八、过渡(2/2)

    “不够温柔。”他喃喃自语般重复了一遍，说完便转离开了，匠人们一气，连忙爬起来修改雕塑的面。

    匠人偷摸抬看他，只看见宋山雪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一尊未完成的雕塑。

    宋山雪说：“你打开看看不就知了？”

    那个英俊的男人这么说着一圈一圈收起还沾着血的鞭，然后用鞭把挑起了她的，温柔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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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山雪自来熟地往床上一坐，说：“放心我没去挖你娘的墓，雕这个玉蝉的人习惯东西要一对，我恰好得到了其中之一，送给你了。”

    宋山雪笑嘻嘻地，和阮明决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开心，走到房里后他从怀里摸一个盒到了阮明决手中，阮明决不解：“这是什么？”

    阮明决狐疑，打开一看脸上了惊讶的神，“这是……！怎么会在你这？不对，这是你重新找人雕的？”

    但是宋山雪没有发怒，他只是抬手摸了摸雕塑的脸庞，说：“不够温柔。”

    宋山雪又看了一阵，似乎还是对匠人不满意，他皱着眉站起，走到了雕像旁边抬看着它，匠人们在他走来时便都跪了来，抖抖索索的，生怕十三王爷突然砍了他们脑袋。

    半个月没来的十三王爷的车再一次停在了质府门，但是宋山雪没有立刻车，他坐在昏暗的空间里，似乎在想着什么，直到阮明决在车边站着，掀开了帘一角疑惑：“王爷，你在想什么？”

    ——不要妄想我的女人，更不要妄想你不该得到的东西。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漂亮的珍兽罢了，荣喜。

    而得罪宋山雪，是生不如死。

    阮明决呆呆地看着那块玉蝉，脑里满是和他一样虚却温柔的丽母妃最后咽气时明艳照人的模样，泪忍不住了来。

    荣喜看着那尊雕塑尚且模糊的面容，不知怎么总觉得有些熟悉。

    宋山雪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张明艳照人的苍白脸庞，他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走车，挽着阮明决劲瘦的腰肢走质府中，嘘寒问：“我半个月没来，可有时吃饭？心吃了吗？夜宵呢？你看你都不，抱起来咯手……嗯？看我什么，想我了？”

    盒里躺着一只红玉雕成的蝉，很多年前阮明决有个一模一样的玉蝉，但是在他母妃过世以后就在她中随她一起葬了。对于阮明决来说，那是最后一样能让他想起母妃的东西。

    男人不是自愿娶她，荣喜不是自愿嫁他。两个人的结合对彼此而言都是一折磨，对荣喜来说，陪伴在宋山雪边还不如陪一只饥饿的老虎，至少面对老虎需要恐惧的只有死亡。

    ——你嫁给我，我会给你应有的荣华富贵，但也就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