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1/2)
初夏
贺远唐说错了一。
他怎么会没有用呢?
那一席夜话,将谢从这场充斥了仇恨与谋的漩涡中拉了来,使她不至于和其他人一样被疯狂吞噬。
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拯救,而是陪伴。
无条件的,单纯的陪伴。
相信她,尊重她。
这一,程拙砚永远也不会懂。
在谢的涉之,程拙砚终究还是好端端的院了。
许丞本来想带上她一块儿去接人,可是乎意料地,谢和程拙砚都拒绝了。
谢是因为单纯地不想去。
程拙砚则是因为觉得自己病容不雅,不愿意让谢看见。
谢一枪崩碎了他的肩胛骨,照理说很应该再在医院里养一两周。可是他格毅,药效过去,醒过来没几天,就不由分说地要求院。
他独自搬回了大宅修养,打算等养好了才去见她。无论他们之间有过如何不堪的过往,他却始终想在她面前,保留完的姿态,虽然他也知,再无这样的可能。
俗话说,伤动骨一百天。
谢再一次看见程拙砚,整个天都已经过去了。
她其实断断续续从许丞太太那里听过一些他的消息,比如他非要养好了才肯见她,又比如他中间因为太拼命,又大病过一次。
她也能从盯着自己的人手那里,猜来他的境况,事怕是一一的失控了。他对她的束缚随着时间松懈了一些,也听说周医生因为儿考上了英国的大学,要离开一段时间;她甚至有好一阵没看见过Noah了,许丞说,他本就是斯图加特的本家派来的,近来又把他调回去了。
大厦将倾,谁都说不清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的,又或者命运早就写好了每一个人的未来将往何去。
时隔好几个月,又一次见面,程拙砚并没有亲自开车,而是带了司机来,接了她一同往莱茵河畔去。
他在那里,有一座私家的园,离他的那座码不远,两人走得离河岸近了,甚至还能看见那艘漆着S.W.S的船。
他看起来依旧俊朗,因为天气渐起来了,把西装留在车上,只穿着甲和衬衫,又挽起了袖,线条漂亮的手臂。
"小,真是许久不见了。"他看起来心很好,握着谢的手不肯松开,"我等这一刻,等得心焦得很。"
谢低:"你想见我,说一声,有得是人送我去见你,何必等。"
"不,你不明白。"程拙砚略显得清瘦的面容浮起温柔笑意,"我曾经也想过一院就接了你去,好借着伤,叫你心疼我几分。可是我实在又想与你从来过,自然还是应当面面的来见你。"
谢不置可否,"你总有你的剧本,我跟着你演罢了,连送你医院的那一枪,也是你的剧本吧?"
"你那天对我说你明白的,那你就该知不是。"
"真的不是?你觉得我曾经差死在你手上,所以想要也来一回,我们就扯平了,是不是?"谢叹了气,望向不远的一颗大的梧桐,光将一树青绿的叶片映得通透,"你想摆脱对我的一愧疚,想还了我这一回,就能填平我们之间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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