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曾是人类的猫回想起了(1/2)

    雍冶看他这反应就明白大事不好了，翘着扫帚尾十分着急地想凑上去看屏幕上到底写了什么，在爬架狭小的板上转了几圈，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跃而，落在屏幕旁，也不顾这猫看起来有多奇怪。字太小了，着实认不清，他脆一坐在了屏幕上，不准越致和再读去。

    他有心虚，不太敢抬，装作专注于窗帘正迎风摇摆的苏。

    电话另一，翊泽也不算安之若素。越致和没有挂断，但也半天没有回音，不知看见没有，或者突然有什么别的事打搅了。他正犹豫要不要再提醒一，那清晰得过分的呼声骤然停止，屏息了几秒钟。

    “这……是，碰巧？”越致和问。

    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异样，但这属实不该是越致和能问的傻问题。

    “不是，就是他。”翊泽答。

    又过了许久，越致和才又说：“为什么雍冶会去、去这地方？”

    翊泽快速思索，决定在如实回答的基础上稍微发挥一，便说：“估计是之前被客骂得狗血淋心里憋着气呢。其实他最近一直不太好，不怎么吃饭，老喝酒，作息颠三倒四的，瘦得包骨，心还很糟糕……”

    还没说完，突然一声饱愤怒的“喵！”打断了他的话，并且其后连续接了好几声叫唤，似乎是气急了在破大骂。

    这猫脾气还这么烈的吗？翊泽有疑惑，理来说雄小动被阉了不就该六清净心如止了么。

    “……抱歉，我等它安静了再打给你。”越致和挂了电话。

    雍冶气得脆抬起前爪趴在越致和上，冲着话筒一顿怒嚎，喵喵呜呜抑扬顿挫了好半天，不知的还以为一只猫跟一个手机有何等血海仇。

    一杆气还没发净，罩来一只大手，把他了回去。

    视线一片漆黑，雍冶甩了甩，那手像一黏在的钢盔。他立起耳朵，从指里望过去，越致和还站在原地，脸上一血都没有，睛却有发红，好像是生气了，也好像是……有难过？

    这神他从来没见过，也很想确定他看到的绪是不是真的，漉漉的粉鼻蹭着手指，一个劲儿往前凑，结果忘记了他还站在猫爬架上，突然脚就踩空了。

    “嘎——！”

    多亏猫自带翻正反，他在落地的最后一刻终于转过避免了摔个狗啃屎的惨相，抖抖。越致和赶蹲了来，雍冶趁机躺倒在地像个拖布一样满地扭蹭，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越致和顺了顺猫肚上的，手却在微微发颤，不住低声问：“小冶，疼不疼？疼不疼？”

    本就没摔着怎么会疼，雍冶鼻，嗅嗅他的手。指也是凉的，不住在猫上薅，已经完全超了安抚的范畴，动作带着机械的无序，有明显的焦虑症状。

    雍冶忍受着肚的不适看了看越致和，这个人神跟俩黑似的，这个角度望过去连瞳孔光都要没了。他当机立断，立刻一爪抱住了人类的手，后抵着手腕不住踢蹬。后爪的指甲得很慢，早在平时上蹿里磨圆了棱角，不会划破人的肤。结果还没蹬上多久，他就被捞起肚在人的腹，越致和直接盘坐在地板上，把猫抓得糟糟的。

    雍冶没办法阻止他把电话回拨过去，只能窝在大上听听他们会说什么。很快就接通了，翊泽好像一直在等着。

    “他现在怎么样？”越致和问。

    “说不上好。”翊泽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过几天再稳定一些就可以转ICU，但一直醒不过来。”

    听起来还不坏，至少那副破破烂烂的壳似乎有在好好康复，没有突然断气的危险。雍冶砸吧砸吧嘴，十分坦地观察越致和。嗯，皱着眉一脸认真又凝重的样，是很少见但很讨人喜的表。

    “医生说他这况不确定很大，不过你知的，时间拖得越久，醒来的可能就越小……”

    背上的手指突然攥，几乎要揪他一撮，雍冶吃痛地“嗷”了一声，差没忍住回狠狠啃一，好在补救措施来得还算及时。

    “目前只能多让人跟他说说话，也不知能有多少作用，总比听天由命。”

    雍冶很想告诉他搜罗几个怀大能的术士来招个魂或许更有效果。

    越致和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小声问：“需要我去看看他吗？”不等翊泽回答，他又立刻否认掉，“可能我去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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