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餐短谈(1/2)
佐餐短谈
你是说《木偶芯》?
对的,里面有一对同父异母的妹,公主玛尔妲和侍女琼。
你可能没有看完整。
安纳托利从冷藏箱里拿一只盛着果羹的冰淇淋杯,把它递到秦杏面前。
玛尔妲和琼不是同父异母的妹,玛尔妲总在说谎,她并不诚实。
她的手指着杯脚上凸的纹,这只杯现在冷得像一块冰。
我看的是一个十分糙的改编版,多半和原著有些区别,托利亚,你对《木偶芯》很了解吗?
我父亲很喜,过去他总把它作为我的睡前故事。他舀了一大勺油,把它铺红的果羹里。
尝尝看?这是果羹,味很好。
秦杏接过安纳托利递来的那柄小匙,轻轻搅拌杯里介于果冻与果之间的果羹,油在红的稠凝胶中,酷似化了的果糖,她忍不住笑了笑:
这看上去是哄小孩的东西。
凝胶状的果羹将莓果的酸甜和香的醇厚结合得恰到好,其间的莓果已经煮得烂,不必咀嚼,轻轻一抿便能咙。只是这不知称为果冻还是果更合适的甜太过黏稠,秦杏总觉得嘴要张不开了。
好吧,它的味确实很好。
会不会有太甜了?我果羹总是喜放很多糖。
刚刚好,如果再甜一,我可能就需要了。
安纳托利会意地为她倒了一杯调制,其实我小的时候反而不喜果羹。
为什么?如果换是我小时候,可能会一气吃掉一整锅。
我那时候总是格格不,你明白我的意思,有次我父亲了两杯果羹给我,告诉我把另一杯分享给我的朋友。
分享不去吗?
是的,我把两杯原样带回了家,告诉我父亲,我讨厌吃甜的,让他再也不要果羹给我。
直到后来我背着他偷偷吃光了所有用来招待客人的糖果,蛀掉了四颗牙,他才知我嗜甜。
我没过那样的事
偷吃糖吗?那你可错过了很多,我再也没吃过那样好吃的糖了。
不。秦杏笑着摇了摇。
我小的时候总是在家里跟妈妈学琴,不要说朋友,我完全没有社,你能想象吗?直到前一段时间我了舒瓦瑟尔学院,我才接到外面的世界。
其实舒瓦瑟尔学院不算真正的外面的世界,当然,你现在在战斗班,那说不准比一般的外面的世界更凶险。
你猜到我转班了?
我想你不会退学,但你现在又不在首都星,那么就只能是战斗班了。我也在战斗班待过几天。
待过几天?
是的,只有几天。托利亚了,他自嘲般地解释:因为他们很快发现,我和战斗班的人的共同仅仅是能直立行走罢了。
你不应该这样说,托利亚,至少你了战斗班
不,杏,真抱歉,我一儿也不想打断你。
今天我请你来,是为了让你开心些,我并不在乎这些早已经过去的事,希望我没有影响你的心。
请不要这样说。秦杏站了起来,托利亚,这绝不会影响我的心,如果你想谈一谈,我完全不会介意,只是只是我可能并不太会安人。
那双灰蓝的睛望着她,这浅淡的颜总显得他冷漠,不近人,宛如一块不肯化的冰。然而他面上浮现的微笑打破了这错觉。
我所有过去的事都是源于一个我正在解决的问题,杏,别担心,我会理好的。
让我们换一个现在就该解决的问题你饿了吗?
我想我的肚上就要叫起来了,而你,一杯果羹是不是也不够填饱肚?
我咽去的那一刻以为我的味觉了问题,如果不是刺玫告诉我那是刺玫铃薯,我恐怕永远也尝不玫瑰味。
刺玫铃薯只放细盐是普威狄的传统法,如果是我的话,我还会放些和糖,成土豆泥更能激发它与生俱来的玫瑰味。
锅里的汤咕噜咕噜地响着,狭小的公寓里弥漫着蘑菇的香气,秦杏在一幅宝石蓝调的画前停来,她不太懂艺术,看不什么门。
托利亚,这是你画的吗?
他把平底锅里刚刚烙好的一张薄饼铲来,是来盎缇之前画的,画了两幅,另一幅卖掉了,让我免于宿街。
你是个画家吗?我对这方面完全不懂,但这蓝真漂亮。
也不能完全算是画家,我只有在很偶然的况才能卖画去。我也很满意这蓝。
安纳托利打开锅盖看了一汤,他望向秦杏时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不太自然地回过,秦杏始终在欣赏那幅画,并没有留意。
那只瓶是我自己的,我觉得它是最有艺术的,但是没有人欣赏它。
她把目光转向那只瓶,它的形状非常奇怪,称它丑陋都是一恭维,秦杏觉得一定是自己不懂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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