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你教我(10/10)
而背对着他凭栏而坐正在穿衣的少女,闻声立刻将衣服拉上肩,回眸看了过来:“你醒了啊。”
她的后背上……好像有个大的红胎记,还是伤?她拉上衣领的速度很快,少年只是偶然一瞥,并没有看清楚,不过,她换的这衣服是归元城的弟服,难她是哪位老仙尊座的弟?
他抿,什么也没问。
一瞬间,这一晚发生的事都涌了他脑海中,他甚至来不及任何反应,就难堪地看着少女走到了跟前席地而坐,而她脸上的表也有些尴尬,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她轻声问,似乎是想对他微笑,又好像觉得不合时宜,于是笑到一半又隐去笑容,眉间拘束却又温柔。
少年自然是哪里都觉得不舒服。可想到自己之前沉浸在里,对少女合顺从的表现,满腹斥责与驱赶的话,他都没那么有底气说了——况且他也没有力气。
她坐着,他躺着,这让他莫名觉到某压迫,便没多想地试图撑着坐起来,看到少女伸手要来扶他,忙肩膀一偏急急拒绝:“你别碰我!”一开,嗓音如同被焰火熏过似的,沙哑极了。
顾采真的手一顿,讪讪收回。她清醒过来后,看着被自己折腾过去的少年,着实疚,可心底却还是藏不住一丝欣喜,但在等他醒来的时候,又慢慢有些忐忑。
毫无疑问,今晚她铸了大错,她终究还是没能看好心的猛兽,要了少年的。
“对不起。”她低声说。
可她如今并不后悔。
少年凝眉,勉坐起靠着侧廊的栏杆,这简单的动作令他气吁吁,他正要说什么,却仰看见壳青的天空中,日东南隅,除了常见的启明太白,竟还有一颗星不远不近地悬着,那是——辰星。
天象有异已久,本该一年有几次机会能被观测到的辰星,已经消失了数年。而虽然没有亲历,但据他所知,上一次见到辰星时,正是他人生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已经成年的池会无意识陷沉睡,变回少年的模样——他变成了,他。
他心中一,夜那颗光环清晰温的镇星挂天空又飞速移动的形,也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镇星明,贤辈,现于尾宿,天机者幸其;辰星见,则主刑,智亏听失,是为杀伐之气。
这是天大运的星象,但是若辰星与他相关,那镇星……难与她相关?!
他越解越心惊——这个奇怪的少女,到底是何来历?!
小腹与后腰习惯传来的撕裂钝痛令他警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如今真正的主人即将醒来,而他绝不能让前的少女发现他们的秘密!
但少女本就与寻常女孩不同,这一晚的形象又诡秘罕见,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他凝神运气,飞快地在毫无防备的少女肩一拍!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还有事,你现在就离开。”他开说,因为耗费了灵力与力,不稳的呼又急促了几分。“我给你了追踪咒,过几天自会去找你。”
追踪咒顾采真自然识得,只不过她的修为太低,还没有修习咒术罢了。
她倒是不介意,只是不明白少年为何态度骤变,很急迫地赶她离开。“可再过半个时辰,我还想帮你上药……”
少年脸上气腾腾,莫名想起被她的手指侵的奇怪觉,“什么药?你留,人立刻走。”
为了应付背后反复难愈的迷魂掌伤,顾采真随备着愈伤药膏,她拿纳戒中自己所拥有的最好的那,轻轻放在毯边的地上,而后看着他认真地问,“过几天,是几天?”
少年的现本就没有规律,本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我有事,理完了就去找你,你别想着跑。”
“不跑,我等你。”少女笑了笑,状态是让他颇为不悦的神清气。
“我叫顾采真,你叫什么名字?”她语气温柔地问,两手撑在毯的边缘,上朝少年前倾,后者不禁背微微后仰,像是要与她拉开距离。
“我叫……阿泽。”他不可能说自己的份,虽然就算他照实说了,少女也不会信。顾采真这个名字陌生得,他一印象也没有。
“什么泽?”少女倒也没执着他不告诉她全名。在她看来,少年被她要了,如今没打没骂,对她不同于常人的接受度良好,已经让她很满意了。至于他的份,少年好似有什么顾忌——听说师叔池是独居于摘星峰,而她观之少年的气度,也不可能是扫洒侍奉的杂役弟,难师叔暗中收了个徒弟?
虽然才相识一晚,可少年看着便是矜的心,她也怕把人问恼了,就心里一堆疑问,没接着问别的。
“泽的泽,你走不走?”少年皱眉,的疲惫与即将转换状态的疼痛叠加起来,让他面苍白。
“泽,也——好名字。”少女站起,想像时那样抚摸一他的脸庞,到底忍住了,“你先好好休息,别忘了上药。我等你来找我。”
自望中清醒过来的顾采,有言语无法恰如其分去表述的敛,还有某被她刻意隐藏的势,但又带着细无声的温柔。
少年默不作声,只是不再看她。反倒是她看了一垂视线的少年,“我走了。”
看到她消失的背影,少年才松了一气。
事实上,顾采真并没有就这么一走了之,她去了趟榭的正厅又去而复返。
“阿泽,我刚刚忘记说一句很重要的话了。”顾采真仿佛没看到少年有些难看的脸,不亢不卑又笑盈盈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少年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旁边的东西就朝她丢去,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留的药膏,不过顾采真一抬手稳稳地接住后,又送到他跟前,重新放好。
他果然有些任,若是师叔的徒弟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玉衡泽世随缘批命的声名在外,从来不会有求必应——只是据她所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提“任”二字罢了。
“这回我真走了。”她对少年一笑,其不备地吻在他的脸颊,芙蓉面上明艳的五官明明背光,却在晨曦中越发温柔,“你别生气。”
“你!”
看着少年红着脸要发飙,顾采真觉得还是别再逗他为妙,毕竟,他的修为似乎在她之上。真奇怪,她从没有这样想要亲近一个人的渴望,甚至愿意一改平日在人前沉默敛的格,展主动。天香阁教会了她万千的手段撩动男男女女的心,可她一个法也不想用。她只想很直接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我喜你。”她又在他的耳畔轻轻说了一句,柔的碰上他迅速泛红的耳廓,一即离。
“再见,阿泽。”
顾采真离开后,少年面红耳赤地静坐原地又等了片刻,确定她不会再次折返,这才放松一直绷的。
他瞥了一少女留的药膏,药材算是中上,但制药人的工艺一看就是野路,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
他自然不会给那个地方上药,难要他像她那样,把手指……
他及时打断自己的联想,决定不浑的酸痛,先抓时间去青华池再泡一泡,运转灵力消掉红红紫紫的痕迹算了——转换形态可不会让这些暧昧的印迹消除。
他并不想让成年的池知昨夜发生了什么,在他清楚少女的来历与今晚星象的关联之前,这是个秘密……
池醒来时,先是诧异于自己怎么会躺在半山腰的榭侧廊,而后只觉得四肢如同被碾过一般,无比酸痛。尤其是骨,便是盘坐起这样简单的动作,都疼得他一冷汗。
不对,不止这些,他后尾椎方……“嘶……”他忍不住了一冷气,为什么那隐秘之会那样火辣辣的疼?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和人打了一架?还是从摔来了?撞到腰了吗?
他勉站起,发现周围没有留任何纸张传达信息。
踉踉跄跄走至榭正厅,他本就蹙起的剑眉越发皱成川,对着一大片青石空地,他扶腰靠着廊站定,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里的丝毯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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