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上(1/2)
婚姻 上
他离婚了?辛桐皱眉。
那家伙她有印象,辛桐初中的学费钱和日用费还是他给的。金边框镜,又又瘦,总喜摸她脑袋,一边摸着一边叫她的名儿。据说有个与辛桐年纪相仿的小孩,和老婆在谈离婚但谈不来,可能是舍不得分家产,的也不清楚。
辛桐母亲跟了他四五年,最后也不知因为什么分了,估计是拉拉扯扯离不了婚,给钱也不够大方吧。
妈,我不是小孩了。他要是已经离婚,你们俩在一起我没意见辛桐顿了顿,琢磨一丝不对劲,她试探地再次问母亲,他离婚了,对吧?
没妈妈母亲还想说什么,被辛桐打断。
没离婚就什么都别谈!辛桐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嫌被骗的次数还不够多?
对面没声了,过了一会儿隐隐约约传来微弱的啜泣声。
辛桐叹气。她晓得这样不好,总对亲近的人撒脾气,对外卖乖。
但唉!
妈,你就听我一回,别跟他们纠缠去。辛桐好声好气地劝着。女儿能养活你的,你就别问他们讨钱了。
不是钱的事,妈妈她又开始掉泪了。
她这样的女人!就是要结婚!她就要叫男人来养活自己!
那你想要什么??婚姻?辛桐厉声质问。妈,你看看自己多大了,行吗?你这把年纪还跟谁谈?至于婚姻你跟一个离不了婚的男人谈婚姻?妈,你以为我不知你当小三?但你是我妈!我没法说你!上学的时候,班主任发表填家职业,从小学一直到中我都不晓得怎么填,父亲那一栏我空着,母亲那一栏我填了八九年的自由职业。现在我好容易大了,你也和他们断了两三年了,结果你现在打电话告诉我你要重蹈覆辙?
我一个女人能什么,你是不知妈妈的难。母亲哭哭啼啼地嚷起来,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是那个被男人捧在手掌心的小姑娘成天掉,就知掉泪。你爸死了,我又带着你,哪个男人还会要我。学费又怎么贵,你以为你好养啊!这么多年要不是他,你以为你有学上?
行了,你别说了。辛桐一气,全克制不住地在发抖。是我不争气,是我拖累你,行了?
我一个女人家能什么,你要是个男孩妈妈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她还在哭。
挂了,我现在过来!辛桐咬着牙掐了她的电话,不想再跟她絮絮叨叨去,隔着电话光听她哭哭啼啼了。
辛桐床,匆匆忙忙上衣服,顺手带上傅云洲放在桌面上的避药。一楼有仆役在收拾房间,见辛桐来,只是匆匆一瞥,默不作声。他们训练有素,知什么时候该现,什么时候该退场。
一个五十多岁、家派的老人走上来,询问辛桐:请问您要去哪儿?
辛桐上打量着,想起昨天来的时候见过他,应该是傅云洲安置在这儿的家。她说:我有事要去一趟。
我给您去安排车。
不用,我自己去。辛桐拒绝。又不是在荒郊野岭,傅云洲住在市中心,徒步富人区再乘地铁就是。
我派人送您去,家说。徒步起码要一小时才能见到公车站。
他急忙补充:我们送您到公车站。
话都说到这份上,辛桐也没再拒绝。也如家所承诺的那样,他们的司机将辛桐送到就近的地铁站便将她放。
两地相距不远,辛桐乘地铁不过两站便到了母亲家,她还没踏堂门,就遥遥看见了江鹤轩的影。
他见辛桐来,便冲她微笑,中似有光华动。
你怎么在这儿?辛桐问。
江鹤轩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上的提包,柔声说:我来看伯母,这几天有人在这里闹事,我不放心。
怎么回事?辛桐皱眉,心里先是一惊又有后怕,随即涌上疑惑。
闹事?她怎么从没听母亲说过?
江鹤轩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旁侧拉了拉,让后骑小电瓶的女人能开小院儿。骑电瓶的女人载满新买来的蔬,偏瞟了辛桐,目光鄙夷。
来的人说是他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让伯母赶远离那个家伙。江鹤轩说得委婉。他凑得近,睫翘翘的,角的泪痣媚媚的。
辛桐不语,只觉心发凉,发,被傅云洲摁在门上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过。
有什么事她受着就行。母亲年纪大了,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惊艳四方的人儿,再也吃不得这糟心的苦。
别难过。江鹤轩突然抱住辛桐,呼蔓延在耳畔。不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边。
辛桐推了推,没推动,便任由他抱着。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有净好闻的皂味。
要是没那档事就好了要是他没骗我就好了,辛桐想。
鹤轩。
嗯?
江鹤轩。
我在。他摸着她的脑袋,手掌的温度传到额,一令人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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