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章节】困 (傅云洲篇)(1/2)

    【特殊章节】困  (傅云洲篇)

    傅常修这三个字,代表了太多传奇,他是世纪的儿,是无数创业者跪拜的对象。

    他生于一个偏僻的乡村,两次考落榜,第三次在乡的祠堂跪了两天,向每一位前来的亲戚辈磕借钱参加考试。大学毕业,在新安白手起家,从最开始的煤矿生意到后来的互联网公司,再到最后形成产业链。每一次都能锐地嗅到时代的风向,以及其中潜藏的商机。

    常说虎父无犬,但一个太过优秀的父亲,通常只会拥有“还不错”的儿

    因而所有人对傅云洲的评价,也不过是——傅常修的儿

    2010年的新安此时正的夏季。已经三的傅云洲与刚读一的程易修就读于同一所学校。

    校的香樟树在闷气中散发烈的香,树旁还煞有介事地立上了木牌,写着某某校友赠,一看,原来是某个政界大佬在学校百年庆典时送的。

    十七岁的傅云洲站在香樟树旁,也成了一棵兀自矗立的树。

    他还没有后来的势与威仪,只是安静、沉默。唯有那与生俱来的锋利的眉透着一上位者的气质,而这也是继承父亲的。

    还在教室里的女孩们偷偷把脑袋从窗,朝观望着他,她们的神百灵鸟似的在错的树枝间跃,最终也只瞧到少年的一个脑袋和半个肩

    傅云洲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自己的弟弟。

    他拿家送到自己手上没多久的苹果4给程易修打电话。短暂的几秒音乐后,程易修挂断他的电话,只传来一条短信:我今天有事。

    傅云洲拿起手机打“去哪儿了?和谁去的?几个人?”,没发,逐字删去。

    他又打“我要不要留司机接你回来?”,删去。

    重新措辞为“别太晚回来”,还是删去。

    算了,随他吧。

    傅云洲单肩背起书包,从香樟树离开,斑驳的树影映在他的短袖衬衫上,仿佛零碎的压力终究凝聚成一片黑暗。

    司机已在校门等候多时。傅云洲一车,他就立刻反应:“小少爷说要跟朋友去玩。”

    “嗯,”傅云洲看向窗外,随应着。

    这不是第一次。

    从初二开始,他就在逐渐有目的地脱离自己的掌控,各各样的理由,所幸还算温和。他俩之间离分扬镳的距离仿如正在解冻的湖面那仅存的冰——只剩薄薄一层,碰了就碎。

    程易修似乎是继承了他那母亲上的浪气,迫不及待地投际圈边萌动的姑娘越来越多,漂亮的、不漂亮的,显赫的、没那么显赫的。

    他太会用自己的貌去勾引女孩儿了,更会耍一些讨人心的小手段把她们迷得颠三倒四,跟个蝴蝶似的在丛中飞。

    比起共同的父亲,他更像自己的生母——着一张漂亮脸,肆无忌惮地在人群里厮混。

    “我已经您的吩咐,派人去跟着了。”司机说着,发动轿车。

    “嗯,”傅云洲又应了一句。

    车辆发动,离开学校。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少年。他面无表地靠窗坐着,姿笔直,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双肩,明明才十七岁啊,偏已生薄凉的气息。

    这个年纪本应踢几场球,暗恋几个姑娘,约三五好友胡吃海喝的。

    “少爷,”司机开

    “嗯。”

    “老爷说要立遗嘱。”

    “嗯。”

    “您不担心吗?假如遗嘱说家产全……”

    司机的担忧还未说完,就被傅云洲势打断了。“不会。”

    “他压不是这块料。”傅云洲这话说得直截了当,却也并非傲慢,程易修的确不是这块料。

    “万一老爷偏心小少爷怎么办?毕竟从小到大,老爷对小少爷都比您要来的……关心。”

    傅云洲叹一气,轻声说:“不会……父亲是我见过的最无的人。他不会把毕生心血给一个靠不住的家伙……何况我还有外公,他不会和外公撕破脸,不然也不会让你来当我的司机。”

    傅云洲不信父亲不知他的司机是外公安来的线,也不信外公不知他的保姆是父亲安线。彼此不过是在给对方留颜面,告诉对方:我还没有要与你中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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