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戏 上(2/2)

    “你最近怎么样？”江鹤轩继续问。

    我买了东西想送来。他说。快到你生日了。

    “我妈有联系你吗？”饭桌上，江鹤轩问她。

    她舒一气，全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瞟到桌面随手摆放的话剧门票以及上程易修的名字，犹豫片刻，悄悄伸手将它袋。

    他们的合拍无需言语。

    “好了，都过去了。”辛桐再一次这么说。

    他停顿几秒，隐瞒许多后告诉辛桐：“我从家里搬来了。”

    我跟傅云洲在办公室，收集他的还给他来了一刀！我被傅常修带走，愤怒到想拿筷从他睛里去！我被他们带着逃傅常修的宅，我和程易修在海边，他吻了我，我没推开他……

    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江鹤轩检查了一遍冰箱，想知他不在的日辛桐有没有好好吃饭。他将冰箱盒装的保质期全检查一遍，把日期过半的拿扔掉，再补上新带来的。上回的无果茶还有剩余，樱桃乖乖吃光了。桌上的维生素快没了也不晓得去买新的，幸而他早料到这况，提前给她带来了新的。

    他眉低垂，偶尔给她夹菜，消瘦又净，上还是散发着好闻的皂味。

    刘佩佩缓慢地打字，她告诉她：后来你吃糕，我好久没看你那么兴了。吃着吃着你让我也吃一，你说“妈妈，你也吃，你也吃，糕很好吃”，你就一直这样说，一直……那时候我就想着我不能死掉……小桐，可以帮妈妈向云洲说一声对不起吗？他是个好孩。

    “没有啊，怎么了？”辛桐。

    我知徐优白可能是为傅常修活，我知萧晓鹿是萧叔叔的女儿。

    “我好的。”她最终说。

    我在外面的便利店，雨被困住了。辛桐发。

    辛桐，拿上居家服。

    辛桐洗完澡来同他一起吃饭，只盛了一。

    辛桐诧异地看向他，没想到会问这个。

    “我始终你。”他这般说。

    他们多久没见面了？半个月？为什么此时仿佛几辈没见。

    辛桐愣了，才想起自己快要生日了。

    我？我最近发生了好多事。

    我会的。辛桐说。

    在家吗？他问辛桐。

    饭后，江鹤轩卷起袖洗碗，抹布在油腻的锅里抹上洗涤剂。

    他背对她，微微弓着。“小桐。”

    江鹤轩将她载回家，熟稔地一同上楼，屋后将御寒的灰黑大衣脱，挂在衣架，再走到床柜拿空调遥控。

    他的车停在便利店门时，雨已经停了。路灯和广告屏接二连三地亮起，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的腐烂味，积倒映着一座钢铁之城。

    怎么了？辛桐反问。

    江鹤轩随即说：定位给我，我去接你。

    “嗯。”她的嗓发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除此之外，无话可说。

    离开从小生的家，挣脱来自过往的困境……并不容易，辛桐比谁都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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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便利店，咬着买来的饭团，雨哗啦啦得响。

    手机突然弹一个消息，是江鹤轩。

    “赶去洗澡，鞋都透了。”他将辛桐推浴室。“我去给你饭。”

    “我在。”

    她如今大了，才知原来我们无时无刻不是在与时代共呼。

    你也不好说苦不苦，经历过的事都算过去了，哪儿还有空说什么苦不苦呢？

    “没什么。”江鹤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