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商皇后的故事（上）(2/5)

    小孩被他着的脸吓到了，第一次听说竟然还有人吃螳螂的，一时有些害怕，却到底不舍得他的刀将军，着声音小心央求他：“求、求求你，大哥哥，能不能不要吃刀将军？它是这世上最听话的螳螂了……”

    还顾望旧乡，路漫浩浩。

    宗洛喜偷偷来见他，喜给兰哥哥带各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喜向他分享自己小孩的小小苦恼和忧愁，喜跟在兰哥哥后，让他带自己去各秘密基地——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母妃，姓宗……商兰泽他娘虽时时苛待他，却还是准他去家塾里和其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上学，并监督他的学业，让他不能输给那些妖的儿，所以商兰泽还是清楚的，宗是国姓。

    有了份上的天差地别，商兰泽没打算再和这孩保持，但哪成想宗洛自那天后，成日偷偷溜到他院中来找他玩，格外黏乎这个好看的大哥哥，次次还带着好吃的心来。

    商兰泽饿了三天，终于吃上了七岁后人生的第一顿饱饭。小孩话很多，即使商兰泽不搭理他，他也能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上许多。

    于是商兰泽冷着一张脸，语气不善：“你的刀将军？你叫一声它答应吗？我抓到了就是我的，它现在已经是我的一顿午餐了！”

    因为再没有人如此依恋地、仰慕地、喜地、天真地唤他的名字。那个在他娘里，罪恶的、不堪回首的名字。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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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隐隐猜到了这个小孩的份。

    这是商兰泽七岁后，第一次有人送给他东西。如此小心翼翼，如此诚惶诚恐。

    太过幼小的宗洛，不是很理解这首诗的义，只是隐约觉得这是首悲伤的诗。

    但偏偏，商兰泽这位姑母——商贵妃，是个不安其位的主，成日里作三作四，企图踩到男皇后的上去。终于惹得男皇后不，倚仗背后世家背景，谏皇帝，得文成帝不得不把群臣中的“妖妃”商贵妃送了京城，带着儿回到娘家避难。

    他爹有一个亲妹妹在里当了贵妃，非常受当今文成帝喜，还生了一个小皇。只是可惜，祖遗诏，后不得有女，商贵妃即便再得，也只能住在未央，上不了台面。

    商兰泽便向他解释，这是两个原本同心之人，彼此思念彼此亲近，可惜最终却渐行渐远，分隔两地，忧伤终老。

    舅舅，就是商兰泽他爹，商国公。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他渐渐像这个小孩敞开心扉，展现自己怨恨的、挣扎的、矛盾的心世界。他唤他“洛洛”，他教他如何抓螳螂，抓萤火虫，如何爬树遛狗看星星。他将他带去自己愁苦时、一个人待着的秘密基地，他向他倾诉他的未来打算——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自由自在地活于世上。

    商兰泽看着那双小手捧过来的心，又转移到小孩带着惶恐、讨好、天真的致小脸上，一时间看愣了，装不凶狠的模样，张张嘴也一个字说不。

    小孩刚开始还被他吓得不轻，但听商兰泽这么说，居然傻乎乎地同起了商兰泽：“你真的是这世上最听话的小孩？照顾我的阿兰说，听话的小孩不该挨饿的……但、但刀将军也很听话……”

    起先是从未吃过的味心诱惑了商兰泽，其后，渐渐是宗洛这个人引住了从来没得到过温的他。

    小孩一时陷了纠结，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致的用小帕包裹住的几块绿豆糕，诚惶诚恐地献给小少年：“那、那我把心给你吃，你把刀将军还给我好不好？”

    七岁前，商兰泽是有过温和光的。七岁后，一切破灭，十二岁的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却没想到暗荒芜的人生里，再度照了另一束光。

    商兰泽本以为他是自己的哪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但却从他话里得知他叫“宗洛”，是陪母妃来舅舅家里客的。

    他更喜听兰哥哥念那首和他名字有关的诗——

    商兰泽觉得可笑得很，想站起来却因跪得太久双酸麻，只好放弃，盘坐在了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故意狠着语气吓唬小孩：“我还是这世上最听话的小孩呢，为什么我就必须饿肚？你这话好不公平！”

    宗洛，小小年纪便被封了清河王，带着母妃躲在娘家清河避难。等着哪天朝中舆论去，文成帝才有机会把妃和接回帝京。

    商兰泽还给了他那只刀螳螂，小孩献给了他致的几块绿豆糕，怕商兰泽不够，又迈着小短呼哧呼哧偷摸回外面，又拿来了好几袋心来。

    采之遗谁？所思在远。

    宗洛唤他“兰哥哥”，尽商兰泽不喜这么女孩气的“兰”字，但每次听宗洛在尖上念时，他总是被一奇异的、温的觉所笼罩，整个人如沐浴在温的池里通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