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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事一起四分五裂。
他的灵魂并不轻盈,也不随之奔往洁白的天堂,廖黎明用挂念的人和挂念的事来为他的一意孤胆买单,虽然非常不划算,但他不后悔。
人活在世上,总要有自己持的东西和原则。
但廖黎明好想奚文柏来看看他,或者说让他看看奚文柏,不知他们分别的这段日,奚文柏过得好不好,廖黎明在楼阿婆耳边念叨了无数次,说老板怎么还不来,他等得铁树开,木发芽,太辛苦了。
阿婆沉片刻,“要是他来了,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阿婆的女儿年年都来,阿婆得到了什么样的答案?”
“我那便宜女婿是越来越蠢咯。”
“但看上去很幸福,他们的手一直连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相。”
阿婆从鼻里哼了一声,“当妈的总是不放心女儿的,你要是有孩,你也会受到,要是被我发现他对她不好……哎!怎么绕到我上了?”
“我好像,还没考虑想要什么答案。”廖黎明趴在桌上,“但一定会希望看到他过得很好。”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那大老板……有了别的人呢?”阿婆问,“我是过来人,知的比你多些,有钱人的真留不住。你上次好像提到,他家里人想要他安安分分的和女人结婚?”
“没人能左右老板的想法。”廖黎明摇,“就算他有了别的人,也是从他自己的意愿发。”
“你不会生气?”
“不会……”廖黎明笑了一,眶却很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他用胳膊抹了脸,“或者说,脆忘了我,对他来讲会更好,老板的人生还有一大半没有走完,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没有发生,我不想他一辈折在我的手上。如果老天爷能再派给他一个人,我想我会祝福的。”
“但他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廖黎明很勉地,“当年的最后一太仓促,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你又在胡思想了。”阿婆打断他,“这世上相信灵魂的人只是少数。”
“我更愿意相信是因为那样。”廖黎明看向她膝盖上的红线,“阿婆怎么把围巾拆了?”
“哦,这个啊。”阿婆整理线,“打算改成几双红袜,明年是囡囡的本命年,她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袜更实用些。”
她上老镜,绕起了衣针,廖黎明把手放在膝盖上,又陪她聊了一会儿天。
与此同时,宾州费城。
奚文柏坐在审讯室里,脑里一片混,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刚才答了什么。
事好像是先从一张清晰的监控截图开始的,再来又是一张,分别拍到他的一小半脸和车牌号,警官疾声厉,质问奚文柏是否承认图片里的就是他本人。
奚文柏——这两张照片他在当年接受审讯的时候就见过,没有法律规定他不能开车到获释罪犯的住所附近散心。
警官叉十指,跟探照灯一样扫描他的表,接着抛一张枪械店的监控图片,角度尤其刁钻,灰帽兜帽男人的全脸清晰可见。
三张照片在桌上排列成正三角形,似乎坐稳了他的罪行。
既然他买到了手枪,那么现在这把枪会在哪里?
奚文柏这次没有声,他在谨慎地思考措辞。时间一分一秒地逝,稍有不慎,他就将面临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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