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鱼（14）复见惊鸿(1/2)

    “我自然知。”苻朗缓缓踱步，末了，敛眉叹了气，“晏羽，你知吗，遇到心荷之前，我也觉得我这一生都会最表妹，可是你没有经历过那枯骨铭心的觉，你不会懂。”

    “我不懂，但是我知你曾答应过莺澜的父母会照顾她，会迎娶她，你不能始终弃。难不成你从前对于云珠的喜都是虚假的吗？”晏羽急匆匆地说，“苻家世世代代都不曾有妾室，就连皇上都看重，你难要让苻家的名声在你手中葬送吗？”

    “我没有说过要让心荷妾。”苻朗沉声。

    “难你要让她你的正妻，那莺澜怎么办？”晏羽一字一句说，“苻家家族的名声你也不要了吗？”

    “这和苻家的名声有什么关系？”他急躁地说。

    “怎么会没有关系，临州城都知你和莺澜山盟海誓，这也是谈，若是大家知你心中另有他人，他们该如何看待苻家？”晏羽痛心疾首地叹了气，“苻朗，你向来冷静，怎么会这样荒唐的事？我虽然和莺澜不算熟识，但是她若知了心中该多么难受。”

    “我……”

    “从前的你不会被儿女绊住，可现在呢？”晏羽叹了气，无限惆怅。

    营帐外，心荷本来轻快的脚步忽然定住，她本来是想着来给他上药，别人上药她总是不放心，可是听到最后那一句话，顿时一滞。

    “苻朗”，谁是苻朗？他也在这里吗？

    可是营帐不应该是晏羽和阿向哥哥吗？

    怎么会现“苻朗”这两个字，她还在迷惘中，屋又传来晏羽的声音：“苻朗，我也不再劝你了，我只希望你想完全的法，否则对于心荷姑娘也无异于一次伤害。”

    晏羽终是一把掀开门帘，大步离开。

    心荷躲在火光晦暗，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她迟疑了会儿，终究还是定决心苻朗的营帐。

    苻朗见着她怔了怔，敛去心和晏羽争执之后的郁闷，连忙拢住她的手臂问：“怎么又回来了？”

    心荷抿了抿，只是盯着苻朗不声，苻朗笑：“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心荷仍旧回忆着这一路走来的经历，睛不由落在他面上，忽然间又瞥见他面上奇怪的一，手指捻了捻，在他衣袖上写：“我想看看你的伤。”

    苻朗见她总是不放心，便依言将上的铠甲脱，赤的背：“你瞧，确实好多了，真的没事了。你别担心。”

    心荷细细观察，确实好了很多，心中悬着的石终于落。

    她收回目光拿过衣服想要给他穿上，苻朗连忙拦住：“我自己来。”行动间，铠甲不小心刮到了颧骨，心荷拿过一旁了的帕，在他前比划了一：“你的脸上有些东西。估计是方才那只兔留的。我给你一猜。”

    “是吗？”苻朗没有丝毫怀疑，反而很享受心荷小媳妇儿似的的关切。

    心荷了气，令他闭上睛，她只是单纯，却并非无知。他的睛很好看，只是她从未怀疑过，现在将那双寒星一般的睛和记忆中的苻朗对一对，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那只有一可能，前的人是易容。

    她在海底也见过易容术，只是不知人间易容术又是如何，左不过只要碰过鲛人的血，都会溶解。

    她忍着疼，在指间狠狠嗫咬了一，血珠渗，她颤抖着小心翼翼涂抹在苻朗颧骨。

    苻朗只觉面上有什么东西揭过，似乎是血腥气，他担心心荷受伤，顿时睁开，正对上心荷惊异的目光。

    他微微蹙眉，第一次在心荷面上看到一哀伤，脸上凉飕飕得，他意识地碰了碰颊边，心中警铃大作，声音喑哑：“心荷，你……”

    她恍然摇，底噙着泪，转急匆匆地跑开。

    苻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允许她逃开，自己对着盆中清看去，发觉面上的那张人面竟然溶解了大半，他来不及细细回想，后的心荷还在挣扎，苻朗只好把她箍在怀中低哑着嗓音说：“心荷，你听我说好不好，我不是存心欺骗你。”

    心荷在他怀里又捶又打，泪顺着清丽的面庞落，苻朗痛心不已，又急又悔，双手住她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说：“心荷，我和你歉，你别哭，别哭……”

    他心疼地为她抹去泪，可她摇晃着脑袋想要躲开他的碰，不能说话却能咬他，他心火急火燎，再也不什么，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倒在床上，自己压在她上，双手攥着她的手腕举过，禁锢住她所有的动作，定定地望着那双满泪的大睛难过地开：“听我说，我行军打仗为了掩人耳目，有时候任务我都是这样的装扮，我的属也都知我伪装来的模样，有时候习惯了，就不怎么自己的真面目。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

    心荷幽怨地望着她，动了动嘴，依旧泣涕涟涟。

    “我一开始怀疑你的份，所以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份。后来我对你不再抱有疑心，而你总是喊我‘阿向哥哥’，我便习惯了这个称呼……”他艰涩地开，可是说来说去到底还是自己隐瞒了份，他双眉蹙，面对千军万时都未有过的忧惧却在这一刻占据了心房，“心荷，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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