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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

    元思空早上监督元南聿读完书，正好徐虎来接他去场挑。

    广宁城的厩主要养着元卯和属将士的，只有二三十匹，大分的都在郊外的场，那里有开阔地带可供儿奔跑，是他常去的地方。

    四年前元卯将他带回家，他主动要求去养。其实那时他对养一窍不通，只是俩人结缘于一句“有疾”，他有意想让元卯以为自己会养，不显得无用，毕竟初始他摆脱不了寄人篱的惶恐，生怕元卯不要他。元卯不知是信了，亦或不拆穿，便真的让他跟着徐虎养。

    这一养，就是四年。他不仅把徐虎半生积累都学了肚，还搜集有关的官志、民志，越养越好，徐虎大字不识，养的手艺靠祖传和经验，现在反而很多事要与他商榷。

    从前元思空还要跟徐虎共乘一骑，现在已经能够自己策驰骋，徐虎看着那少年初成的英姿，心中倍欣。

    到了场，正是晌午，刚好用饭。

    场场主是广宁第一富商赵大有，从一个小小的厩杂役白手起家，如今腰缠万贯，他的场一共养了大小匹逾万，但真正符合战标准的只是少数。

    自晟宁宗丢掉河地区，大晟国力式微，朝廷无力养，中原地区所有的大小场，均已转为私营，但规定每年要为朝廷准备一定数量的战。中原好重金难求，商皆富甲一方。

    赵大有见到元思空很是开心，摆了一桌好菜：“思空啊，咱可把午饭吃饱饱的，午去给靖远王挑上两千良驹。”

    元思空颔首：“世叔放心。”

    “哎呀，原本封家军用的，可都是淮西的秦，我昨个儿也去看了，真是好，好！”赵大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咱辽东，也能在封家军驰骋千里，杀敌四方，我真是祖上有光啊。”

    徐虎恭维：“赵掌柜本就祖上有光，您又给祖上添光呀。”

    “哈哈哈，也多亏徐兄常年照应嘛。”

    历代王朝重文轻商，商人的地位其实很低，但又架不住他们富得油，钱权不分家，所以像徐虎这样的小吏，多要结着赵大有，而赵大有也不敢怠慢徐虎，毕竟是朝廷派来战的，人微言可不轻。

    元思空好奇：“世叔，封家军收，是什么价格？”

    “只比辽东军略少许而已，不过听说靖远王以其他好慧与辽东军了。”

    元思空担忧：“朝廷要收，我们自然不能抗旨，可良都给了大同府，万一金贼打过来怎么办。”

    徐虎也叹了气：“可不是呀，也不知上是怎么想的。”他看了看左右无人，悄声说，“虽说大同府战事张，瓦剌也比金贼势大很多，可朝廷也太偏心了，先是放弃辽北七州，现在又把今年的战给了大同府，还顾不顾我们辽东民的死活呀。”

    赵大有以硕的手指抵，“嘘”了一声：“这话可不能外传，现在是大同有战事而辽东无战事，朝廷自有打算吧。”

    元思空心里满是忐忑，辽东只是无战事，可金贼隔河相望、眈眈虎视啊。朝廷此举确实有失偏颇，但他们也无可奈何。

    吃完饭，赵大有叫来场最有经验的几个育人，陪着他们去选。

    选的主职还是在徐虎，元思空参谋，是元卯有意培养，当然，他这个参谋也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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