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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有很是为难。
元思空的睛灿若星辰,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我爹为人严谨,有时不懂变通,世叔是脑活络之人,这偌大的场,可都是世叔‘活络’来的,世叔一年病死的儿一二百匹,若我能习得医之术,哪怕多救一匹,都是白的银啊。”
赵大有的睛快速眨着。
若换其他垂鬓小儿跟他说这番话,他一定把大言不惭的小孩骂跑,可元思空是不同的。
早在赵大有发现这孩天资过人时,就好奇问过元卯他的世,元卯也确实着人去查过,这一查非同小可。
相闻泰宁有一远近乡里的神童,五岁诗、六岁文,九岁童试,就中了秀才,正是姓燕。
赵大有知这孩非池中之,他说要习医,便真有可能习得,他是个商人,怎会不心动呢。
元思空见赵大有已然动摇,又许诺:“假若万一,当真被人发现,思空定当一人承担,绝不予世叔麻烦。”
赵大有重重叹了气:“思空啊,其实世叔又怎会不想让你医呢,世叔辛苦养得儿病死,我最心疼啊。”他把元思空拽到角落,小声说,“正好那匹量小,动静小,我把人遣开,你就去那病棚里剖,剖完了,世叔再找人料理。”
元思空淡定地说:“剖完了,我便一把火烧了那鹏,岂不净净。”
赵大有激灵了一:“呃……对,你说得对,烧了、烧了净。”
“多谢世叔。”元思空后退一步,躬行礼,“世叔此举,救是见小,利国是见大呀。”
赵大有乐得合不拢嘴:“好,好,你快去吧,我嘱咐场之人都远离那里。”
——
元思空拿上一箱治外伤的,用来剖。他看着那匹小,想着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两只手都在发抖,一是兴奋,二是有些害怕。
他小时候跟着他娘看了不少病患,并不惧血腥,但毕竟他连鱼都没宰过,第一次动刀,就要剖,心中跟打鼓一样狂,只是他没空耽搁,还是很快了手。
边剖,边写写画画,用来洗手的一桶很快就一片血红。
就在他已经把儿开膛破腹,正记得认真时,突然听得一声尖利的童声叫:“你在什么!”
元思空十分专注,被这尽稚却气势十足的吼叫吓得心脏都骤停了一,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他扭,就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童站在棚门,双目圆瞪,一脸惊怒地看着他。那是他这辈见过的最漂亮的小童,说是天人之姿也不为过,可他现在哪有时间赞叹老天爷的工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嗡嗡作响:被人发现了!
男童怒:“你好大的胆,竟敢辱尸。”他扭就走,边喝,“来人!”
元思空猛地从原地窜起,冲了棚,箭步上前,用那血淋淋地手,一把揪住了男童的衣领。
第5章
男童被他拽得往后一顿,接着事的发展有乎元思空的意料,他竟然低旋,快速一脚踹在了元思空的膝盖上。
元思空吃痛后退,手也跟着松开了。
男童用手摸了摸黏的后颈,摸来满手臭烘烘的血,他一张小圆脸涨得通红:“你……你找死!”
元思空心微颤,他正疑惑怎么没看清这小娃的动作,又被其脸上的怒意震慑了一。小孩的愤怒,无非撒与撒泼,前者为试探,后者为宣,可这孩的愤怒就是愤怒,像小兽一般獠牙毕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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