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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师伯、师叔、师兄，什么人都好，你的伤势再拖去，会伤了本。”

    “别担心，我休养一段时日，会好的。”封野拿起手边的一份文书，“你看，这是梁慧勇送来的，他在辽东颇有威望，我打算……”

    燕思空将他的手慢慢压了去，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瞳眸，沉声：“你此次伤反复不愈，皆因那日坠，醉红不是人，讲不得理，但你的随行侍卫却不劝阻你跑，该治他们渎职之罪，以儆效尤。”

    封野显然不愿接续这个话题，他：“不必了，是我要骑的，怪不得他们。”

    燕思空冷：“他们为你的贴侍卫，为你的安危当万死不辞，如今却令你坠受伤，怎就怪不得他们。”

    “我说了，是我持要骑的。”封野脱而，他意识到自己吻过重，轻叹了一声，握住燕思空的手，缓声，“空儿，此事不必牵扯无辜，我自有分寸。”

    “分寸。”燕思空忍着怒意，“你有分寸吗？你为镇北王，可知自己的安危系四府百姓，岂可因一时兴起就那样莽撞的事，你的伤原本就要好了。”

    封野小声说：“你就这么急着离开吗。”

    燕思空怔了怔：“你说什么？”

    “你如此关心我的伤势，是等着我伤好之后就可以走了吗？”封野心颤地看着燕思空，他害怕从那张嘴里听到一个“是”字，更害怕从那双里看到冷漠，可偏偏他竭尽全力，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能颠覆整个天，却独独挽回不了一个人的心。

    “不是。”燕思空咬了咬牙，直勾勾地盯着封野，目光锐利：“我是为了你，为了北境百姓，堂堂镇北王，岂能一直卧床不起。”

    封野闪避了燕思空的神，轻声：“我会……好好养伤的。”

    燕思空看着封野黯然的神，心中的质疑便怎么也问不了。

    封野放手中的纸笔：“今日光正好，陪我去走走吧。”

    燕思空迟疑了一。

    “我散散步，不碍事。”

    燕思空只得扶着封野了床，为他披上薄披风，陪着他缓步往外走去。

    来到院中，封野看着面前的假山和鱼池，说：“这块太湖石，是前朝的大理寺卿送给我爹的寿礼，专门从江南运来，在路上足足走了半年之久。”

    燕思空看着那块大的太湖石，它形状奇诡嶙峋，打正面看如一株石树在痛苦地枝，从后面看又似苍鹰展翅，气势不凡，一如白居易所形容的“远望老嵯峨，近观怪嵚崟”。这样姿态狂放又如此之大的太湖石，可是御供的品质。

    封野继续说：“我小时候只当它是块破石，不以为意，但与你分别后，我回到大同，看着它，就想起你与我描绘的江南。”他望向燕思空，“你说你从不忘记任何事，你可记得，当初我们也约定要同去游历天？”

    燕思空沉片刻，：“记得。”

    封野一个温柔地笑意：“我多想抛一切，与你浪迹江湖，看白秋风上，也看杏烟雨江南，看河日落，也看百川归海，看怪石嶙峋，也看寒山苍翠，与你一同，看遍日月替、人间寒暑。你说，那该是怎样的生活。”

    燕思空心中一痛。随着封野的每一言一语，他脑中都浮想联翩。是啊，那该是怎样的生活？假如他们不是他们，不必肩负这些一生都难以卸的重任，他们会否像佘准那般自由自在、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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