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念(散兵)(5/7)

    因为牙疼就无法忍耐,和人类的小鬼有什么区别。

    况且,他也不喜被别人碰自己的腔,对于牙齿的保养,只能靠自己日常着重护理清洁,所幸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的必要。

    “这个你拿去,”散兵手中多了一个纸包,“刚才料理兴趣小组里的人的,隔着包装都能闻到一甜腻腻的味。”

    “想不到你人缘还好的,本来还有担心你一个人在须弥太无聊会心生怨念。”

    ,旅行者忽然转,第一次对他展善意的笑容。

    这一瞬间,散兵甚至都以为自己都已经可以作为朋友被允许与她同行了。

    然而太越灿烂,的他则越显得暗。

    他所得到的一切安宁不过是泡沫幻影,虚妄的气泡在太的光辉逐渐上升变得愈发绚烂的同时,也变得愈发脆弱,终会有破灭的那一刻。

    这些过于好的虚影竟让他生恍惚,自己是否也有资格像他们一样站在

    他如今居然想活在光普照之,像曾经那样,回一个普通人,过着偷来的安稳生活。

    所以,他便也试着拙劣地模仿着,去如何一个「好人」。

    但被掉了利齿的野兽,披上了可,真的就能羊群中吗?

    被血腥气腌制味的双手,衣袖上怎么洗也洗不去的鲜红,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的哀嚎与咒骂……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

    你是个罪人。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为什么…只有你活了来?

    一阵恼人的“嘬嘬嘬”打断了他纷的思绪。

    旅行者不知何时已蹲在街角,正在逗一只猫。

    “这么喜,抓回去养不就好了。”他真看不惯她这副见了猫就走不动路的样

    “它应该有家了吧,我看杂货店的老爷爷每天还来给它饭吃,”旅行者挠着猫,“是不是呀,咪咪?”

    “所以这就是你每天路过来摸它却不把它带回家的理由?”

    她似乎还未察觉他语气的什么不同,自顾自:“要真是浪猫,送去净善好了,反正纳西妲一个人住那也蛮无聊的。”

    “呵,原来你从来都是这样对待你捡回来的东西的,这就是你的「恻隐之心」?”

    “我怎么不对它负责了?帮它寻个好去不就是对它负责?”旅行者疑惑地仰看他,不知他突然哪来的火气,“我壶里小动太多了,再多放不了。”

    “…确实,你家里的「小动」太多了。”

    “怎么觉你在暗指什么?”

    “你的错觉。”散兵的声音低低的,带了些鼻音,偏过脸不看她。

    “你现在在须弥难过得还不够好吗?”

    旅行者站起,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猫,看向他的表变得冷漠又嘲讽。

    “有书念,有学上,是多少孩梦寐以求的事,时不时还能来放放风,再也没有比这个还要更舒适的劳改环境了吧?”

    “你可知…那些刀匠和他们后人后来的场?”

    “有的人,穷尽一生活在悔恨中,只为打造一把刀,让它回到自己永远回不去的故里。”

    “有的人,幼年失怙,不得不凭借自己弱小单薄的肩膀支撑起一个家族的繁荣兴盛。”

    “还有的人…家族没落,被迫变卖祖产,沦为浪人,离失所。”

    “而你…作为始作俑者,却心安理得地在这里享受着你不该拥有的生活,肖想着你不该想的人。”

    “你如今躲在须弥…是在恐惧向博士复仇吗?还是在畏惧仇家的报复?”

    她的神毫无温度,如冰锥般刺了他空膛。

    “不…不是这样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散兵疼得手中的杯落在地上,鲜红的饮料如血般四溅开来。

    「虚假之天」…末日审判……所有人都会死,没有人能逃过…他必须找到解决这件事的关键!

    在这之后,要他怎么赎罪都可以。

    一阵令他恶心的眩过后,一个挑的人影替代了旅行者原本站着的位置,这人以尖喙面覆面,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斯卡拉姆齐,靠童话包装成惹人怜小猫的你,和我们这些怪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

    “倘若你心中原初并无恶念,如何能被我们设的局激发来?恶念…从来都不是无中生有的啊。”

    不对…这不是真的。

    散兵手中汇集起来随时准备打去的空骤然消失了。

    “你们…都是假的。”

    “…如果是她,绝不可能说这些话。”

    他重新恢复冷静,闭上了睛,待他再度睁开时,旅行者蹲在地上,“嘬嘬嘬”地逗着那只猫。

    而他手中的饮料依旧好好的。

    “你怎么了?”似乎才留意到他好久没开说话,旅行者抱着膝盖,抬看向散兵。

    “…没什么,”散兵眉心,为什么他噩梦中的场景会变成幻象现在现实中,“你有没有觉哪里不适?”

    “还好,”就是有不住自己的嘴,总有想把心里话一吐为快的冲动,她察觉他面有些苍白,“你脸好差,不舒服?”

    “无碍,”散兵摇了摇,“饮料是从哪个摊位买的?”

    旅行者这也才反应过来:“…风纪官的摊位,难是饮品有什么副作用?”

    “…笨杂鱼,用你的鱼脑袋仔细想想,风纪官的东西是能随便喝的吗?”

    “说来,我不是有个学弟参与了你们风纪官摊位的饮品开发?我很好奇最后的成品是什么。”

    提纳里在自己摊位讲得燥,趁着人少了些便溜到了「七圣召唤研修会」偷闲。

    “是无麻醉效果的「吐真剂」茶,”赛诺目不斜视,了一张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卡拍到牌桌上,“能使人在清醒状况不自禁吐真话,增度后还能直面心最的恐惧,以后实装到审问嫌犯的环节上,工作能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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