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念（散兵）(4/7)

    她还没来得及跟散兵说什么，一转他已经不见了。

    算了，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不成，等会再找他汇合吧。

    旅行者只好一个人来到了纳比尔的摊位前，不知为何这里相较于其他摊位客人要少上许多。

    “你们风纪官怎么也跟着摆摊呀?”她忍不住看了看他们的招牌，“…「犯人快乐茶」?”

    “这可是我们与生论派合作的独家秘方茶！要不要来上一杯?除了茶，还有和素论派合作的「胡椒学士」，是苯甲醛味的气泡饮料！”

    纳比尔充满期冀的神让她不忍拒绝，旅行者只好了:“两杯犯人快乐茶吧，其中一杯不加不加糖，一苦一也行。”

    至于那个胡椒学士…听起来就不是寻常人能喝的。

    “谢惠顾！”纳比尔虽是风纪官，但手艺丝毫不生疏，可见私彩排练习了不知多少次。

    她看他泡茶，好奇地问:“你们家大风纪官呢?自己家的摊位不来镇场吗?”

    “哎…赛诺前辈……已经背叛了我们！”

    沿着纳比尔幽怨悲愤的视线望去，她看到了赛诺手持纸牌，端坐人群中，大杀四方，好不威风。

    背后的横幅则是金光闪闪的一行大字「七圣召唤研修会」。

    ……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您的茶好了~！请拿稳了！”

    旅行者端着两杯饮品回到先前的位置附近，毫不费力地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显的存在。

    散兵作着一台留影机，正在为一对中年夫妇以及他们的孩拍照。

    几闪光过后，他示意对面的学生可以过来取照片了。

    “谢谢你啊，年轻人，”学生的妈妈向他致谢，“我们都是从沙漠外来的，第一次城里，这孩非要跟学院里借来这么贵的设备拍一张全家福，我们不会用，真怕手脚搞坏了。”

    “您客气了，举手之劳。”少年笑容谦和，和平时判若两人。

    “好啦，这你满意啦，快把机给人家还回去。”

    “知了，阿妈，”学生被妈妈说红了脸，他接过相机，“谢谢前辈帮忙拍照。”

    待这三人离去，旅行者方才走上前，递过一杯饮品给他:“喏，请你的，就当还人了。”

    “…一杯茶就打发了，”散兵接过茶，嫌弃地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有何指教?”

    “原来你也会笑得这么真诚，”她喝了一茶，“刚才还以为认错人了，你在别人面前倒是很客气嘛。”

    “我看起来像是无缘无故和人起角冲突的人?”

    “难不是?”除却初遇时他装来的那次，他哪次和人说话不夹枪带的，她都不用翻与他曾经的旧账了，就前几日发生的事，“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明明在陌生人面前都能装一副好人的样，但为什么要对认识你的人充满攻击?”

    “莱依拉是个认真的孩，表现得怯懦不自信只是因为她太过于认真努力了，她绝对不是什么固步自封的书呆。”

    “你或许是有想提醒她的意思，但这样伤人的话，我不想让她听到。”

    “我不会说什么大理，我只知，如果你次再敢让我的朋友难过…我会揍你，直到你服气为止。”

    散兵只是抿了嘴，难得没有言反驳。

    看他这副样有些委屈，她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话说得重了。

    “…还有，在沙漠的时候…谢谢你送过来。”

    旅行者轻咳一声，以掩饰面上的不自然，自己怎么突然有些心直快了起来，她并不是话多的人。

    “又不是送给你的…为什么替他谢，”他握了纸杯，指关节泛着白，厚厚的隔纸杯都被得稍稍变了形，“我不需要喝，留着也没用。”

    “一码归一码，因为提纳里是我的朋友，我替他谢是理所当然。”

    “呵，之前在禅那园，你的「朋友」可是被我用雷劈过的。”

    “关于这个，你要自己向他歉了。”旅行者这次没被他的挑衅激怒，而是平静地陈述。

    “凭什么我要……”

    “你倘若真的问心无愧，在沙漠的时候就不会特意送过来了，”她直视他的睛，试图看清那双紫眸底隐藏着的真实绪，“改天…我陪你一起上门去好好歉。”

    “赎罪的事…就从这第一步开始起，可以吗?”

    “我虽然能向他们披你的罪行，但我没有权力制裁你，能审判你的，只有苦主。”

    “…嗯。”

    话说，散兵似乎有些错愕，仿佛这话不是从他中说来的。

    旅行者也意外于他的老实，本以为会因为劝他又要吵上几个回合的。

    “你这是答应了?”她难以置信。

    “是…适可而止。”

    “…你刚才是不是翻了个白?”

    看散兵吃瘪不说话，旅行者心好上了许多，连带看他也更顺了几分。

    只是他时不时投来的观察目光让她颇有些不自在。

    “嘛老看我?”

    旅行者忍无可忍，决定主动发问。

    “我只是好奇，你究竟能吃多少东西?”

    散兵的视线扫过她手中的鲷鱼烧，怀里纸袋里的米圆塔土豆饼…这没不算上她方才吃的帕莎兰布丁。

    “吃这么多甜的…明明自己也是条杂鱼，还同类相。”

    旅行者无视了他的前半句话，反问：“你是对甜有什么偏见?”

    “只是不想牙疼罢了。”

    以往尚在愚人众的时候，倘若只是手脚断了，会有专门的技术人员负责维修。

    但牙齿的话，没有修的必要，牙齿坏了并不会影响工作和战斗，只是疼痛而已。除非战损直至脱落，不然他不会提修理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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