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一(深渊空)(5/7)

    “我想打耳,帮我。”

    冷战没有持续太久,一洗完澡,荧就拿着消毒和工,找到了正在房间看书的空。

    空仰起,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左边的耳垂,他现在没耳饰,洁白圆的耳垂上只剩一个小小的,的耳

    空的耳是她打的。

    她带着私心,亲手在他柔无瑕的耳垂上留了这个永恒的烙印。

    痕迹浅浅的,平时不耳坠不仔细看还看不到,但它就在那里,永久地镌刻在他上。

    “怎么突然改变想法了,以前不是一直说怕疼吗?”

    面对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空显得有些诧异。

    她将脸撇到一边:“现在不怕了。”

    空捉摸不透妹妹变幻莫测的心,又怕她对着镜不方便会戳伤自己,只好无奈地接过她手中的工:“想要打哪一边的耳?”

    “…左边。”

    “和我的一样吗?”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坐到了她的对面,用温的指尖摸了摸她的左耳。

    “又不是因为哥哥才想打的,耳不就只有左右两边可以选吗?”被空戳穿心事,荧有些气急败坏,被他摸过的耳朵也变得发了起来。

    谁叫他天天带着那只耳坠在她面前晃悠。

    她看得莫名有些不,觉得碍

    空取一片棉片,蘸了蘸消毒,轻轻涂抹在她左边的耳垂上,冰凉的迅速挥发,带走了量,但她的耳垂却愈发红了。

    “你的耳朵好,”他的脸近在咫尺,连细微的呼声都清晰可闻,“用耳夹不也一样,到时疼了可别哭。”

    “谁哭了?别再危言耸听了,我都已经决定好了。”

    荧逞却抑制不住地僵了僵。

    耳夹哪里一样了,摘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空叹了气,腾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向自己的左肩。

    “嘛突然抱上来?”她略显慌地靠在他的肩上。

    “稍微忍耐一…要是疼就咬我肩膀。”

    他的手指轻轻住她的耳垂,将消毒过的针尖凑了上去。

    “…我才不咬,又不是狗。”

    “…要去了哦。”

    荧听见空在耳边低喃着,呼的温搔得她鼓的。

    什么叫…「要去了」?!她被他不经意的用词得浮想联翩,脸不禁燥起来。

    “别废话了…呜!”

    “唔嗯…!”

    她疼得一咬在了他的左肩上,两个人同时发一声闷哼。

    其实就像打针一样,不是很疼,主要是被穿刺的恐惧与刺激,在那顷刻间达到了

    “对不起…咬疼你了,”荧疚地拉开他衣领看了看,那里留了一小圈浅浅的牙印,正往外渗着血珠,“我帮你消毒。”

    空毫不在意这小伤,她蓬松的发:“这满意了吧?”

    等到空拿自己备用的银质耳针时,荧摇摇,指了指他那只耳坠:“我想你那个试试。”

    “真是的…就这么心急吗?只能一会哦,等还是要换回去,”他只好取自己的耳坠,在反复清洁消毒后小心翼翼地为她了上去,所幸这个坠的材质很好,即使是刚打完的耳也不会发炎过,“耳好之前不要多手去动它,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以后好了也要注意清洁。这几天我帮你洗,你自己洗一定会沾到……”

    “知了知了哥哥好啰嗦。”

    站在镜前,荧不太习惯地摸了摸耳垂上悬着的耳坠,她终于上了它。

    才不是因为喜耳坠才想打耳

    哥哥…亲手打的耳…又亲手将这枚耳坠了上去。

    现在…他们是不是又变得更像了一些?

    她的上,也有他留的痕迹了。

    望着镜中与空相似的面容,她近来不断翻涌的焦躁与不安似乎也能因此稍微平息了些。

    为什么…会因为和空相似而变得更喜自己了?

    明明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真正的少年时期,还是有过一段时间很讨厌和他相像的。

    尤其是讨厌被拿来和他比较,讨厌别人提到他们就只会说兄妹得真像……

    …真是矛盾。

    相似,但也相反,这正是她与空镜面般的双关系。

    好黑。

    什么都看不到。

    一望无际的,纯粹的黑暗。

    难以言喻的不安与恐惧。

    远忽然现了一个光,而光的中央,那熟悉的影背对着她向前走去。

    「哥哥…!」

    她不断呐喊着,他却始终没回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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