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一（深渊空）(6/7)

    她在他后拼了命地追赶，好不容易，当她几乎要抓到他的手腕时……

    空停顿了脚步，转过来，脸上一个苦楚的笑容，琥珀的双眸仿佛也蒙上了一层泪。

    「你来得太晚了…」

    什么太晚?为什么要说这她听不懂的话?

    肩膀被他抬手轻轻推了一，她连着后退了几步，不料一脚踩空，毫无缓冲地直直地往更跌落。

    “空…！”

    荧蓦地睁开睛从床上坐起，腔剧烈起伏大大地息着，背上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单薄的睡裙。

    她翻床，不顾穿上鞋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还没等她跑房间，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她一撞了那人的怀里，牢牢箍住了他的腰久久不放手。

    只要看到空，就能安心来。

    她好像突然变得更依赖他了，一旦他脱离她的视线，就会上变得不安起来。

    明明以前总嫌他烦，嫌他得多嫌他啰嗦，嫌他老母护崽般地对她过度保护。

    现在反倒嫌他给的关心还不够多。

    “已经没事了，哥哥在，不要哭了，”空温的手落在她的，怜地摸了摸，另一只手把她搂得更了些，“鞋也不穿，踩到尖锐的东西划伤怎么办?”

    “……”

    荧不吭声，只是抿着嘴，任由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落脸颊。

    她无声哭泣的样令空心绞痛不已，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心脏，狠狠地将它碾碎。

    他只能稍显笨拙地去妹妹颊上的泪，无视她的别扭将她面对面抱了起来，又往上托了托。

    “…我不想睡觉了。”

    她搁在他肩膀上，用脸贴着他的脖闷声。

    只要一睡着，就会源源不断地各各样的噩梦。

    这些怪诞诡谲的梦境让她觉得晦气，总觉得像是预兆了什么不好的事。

    空把她回被里，轻拍着她的背：“睡前心里不要想太多事，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

    “你又想抛我一个人走掉，还推我！”她了鼻，愤愤。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

    “刚才在我梦里！”

    “好好好……”空哭笑不得，“都是我的错，哥哥认错，好不好?”

    “…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还不睡觉?”荧留意到他上还穿着外时的衣服，现在已经是夜，她都睡了好久了。

    “在书房整理资料，没留意时间。”

    骗人。

    他上…有血的腥气。

    哥哥到底背着她去了哪里?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她的吗?

    一向小心谨慎的空，连自己上沾了血腥气都没察觉?

    “直到你睡着之前，我都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安心睡吧。”

    空托起她的手放在边，亲吻了她的指节。

    “你又要去哪?”她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反手抓住了他，“…不许走，留在这里陪我。”

    等到空换好睡衣钻被窝时，上已经没有了血腥气，取而代之的是刚沐浴过的淡淡香味。

    “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剂，为什么你上的就比较好闻，是不是偷偷香了?”

    荧翻了个，稍稍一便了空的怀里，他上温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包裹住，与被外寒冷的空气形成了舒适的温差。

    “唔…这样好……”

    空任她像只小狗一样在他上到嗅，他的手悬在半空良久，才定决心揽住了她的后背。

    “我倒是觉得，你上的气味更好闻。”

    明明只是抱着她，却像拥抱着整片星海，整个宇宙。

    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她还要更重要了。

    “这张床两个人睡有些挤，我还是去拿床被褥打地铺吧?”

    “…这样就好。”

    “耳朵还疼吗?”

    “不疼了。”

    本来都忘了这事，空一提起，荧又想伸手去摸耳垂，还没来得及将手被，手背就被他拍了一:“多手，说了伤没好之前不要碰。”

    她不满地轻轻踢了他一脚，立即又引来了新的唠叨:“怎么这么冰，脚冷也不知穿袜，我去拿给你。”

    “不要，懒得穿，不想穿。”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好自己，”冰凉的脚被空用自己和的小肚夹住，“以后我要是不在了怎么办?”

    “你不在我边还能去哪?老师都说了，以后任务都是你我一组。”枕在空的胳膊上，汲取着来自哥哥的温，荧惬意地眯起了睛，就暂时不计较他啰嗦了。

    嘛突然说什么以后不在了之类的扫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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