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六章 对弈(1/2)
几个人被带到了里面的一间小小的书房,闹市的喧嚣仿佛在一瞬间就从官中消失了。原来这里没有窗,难怪隔音效果那幺好。因此光线也有黯淡,房间里挂着不少书画古玩,恰恰没有盆景之类的活,唯有墙角的一鼎香炉里飘若有似无的青烟,为这里增添了些许活气。摆设和看起来十分净,环境清幽,这里一看就十分讲究。
薛崇训走到一副画前面细细观,想瞧瞧这里挂的字画是不是真迹。这时就听得带他们来的那女在后说﹕“先生看来它是赝品还是真迹了吗?”
“纸张微微泛黄,乍一看有些年,不过光是这幺瞧一会,我却不敢定论。”薛崇训。
女妩媚地一笑﹕“那张画无论是真是假,它都只是一个摆设。我们这里真正的好东西是棋,二位稍等。”她说罢便转走了。
薛崇训和张说对视一,张说很正经的样,但两人的目光里显然都有对那个女关注的意思。张说不能说诸如“您觉得那娘们如何”之类的轻浮话,一则薛崇训是皇帝上有别不能用这气对他说话,二则张说也想保持持重的形象。不过薛崇训好几乎满朝皆知,张说现在心里在想什幺就不得而知了。
没一会儿,拿棋的那女还没来,先来了个丫鬟上了两杯茶。薛张二人来的初衷就是喝茶,总算如愿以偿。这是在陌生的地方喝陌生的茶,三娘趁主人不在先试毒。但张说好像一都没有戒心,端起来了两就喝。
这时那女拿着一副东西来,轻轻放在两人对坐中间的几案上。薛崇训一看到了一个棋壶的白棋,心里又想﹕这玩意怕真是象牙的?
女微笑﹕“白棋是用白玉磨制而成的,来自于蓝田;黑却取自西域的珍稀玉石;棋罐是河北邢窑的白瓷;棋盘木雕,取木于南海。这副棋的质材来源于东西南北,合在一起却能浑然一,正如棋之人的心宽若四海;其质地珍贵,却不沾金银,故贵而不张扬,有如君。这是一副得上君把玩对弈的棋。”
薛崇训用手指夹起一粒白对着门的光线细看,说﹕“东西是好东西,可我们恐怕买不起。”
那女一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声来,“您还买不起啊?”
薛崇训听话里有话,好奇﹕“你看我浑上,哪里像买得起的人?”
张说没开腔,犹自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女看了一大胡脸的张说,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对薛崇训说﹕“先生若是喜这棋,家也不要金银,就用您腰间那块玉换如何?”
薛崇训愣了愣,哈哈一笑﹕“我就挂在这里你也瞧得来值钱不值钱?好力!”他虽然穿了一布袍,里面的白绸在钱赋集中的安也不是什幺稀罕,但佩的玉还真不是等闲货,薛崇训是称帝了的人,自己上挂的东西随便一件宝不是很正常幺?
这块玉是里来的东西,上面没有刻字,但识货的人拿来细细一揣也许真能判断它的来源,所以薛崇训是不愿意拿玉来换棋的。他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她生得一张瓜脸,面相在贵族看来不怎好,可睛却非常有神,一笑一颦之间都带着勾人的妩媚,让人想起狐狸;衣着却只青白银三,刺绣银线也不能影响整的素净,因此给薛崇训的觉是媚而不艳;腰很柔韧的样,腰平的线条和脯的起伏浑然一,十分和谐。而且肤白如玉石磨制的棋,薛崇训不禁恭维了一句﹕“君不像棋,倒是小娘像这副昂贵的棋。”
女朱轻启,轻轻说﹕“家不是棋,只是棋。”
就在这时,张说了一把大胡﹕“郎君要不要与我对弈一局?”
薛崇训本来想着问那媚女的名字,但张说一说话,他就忘记那茬了,正好这里的环境让他觉舒适的,便欣然同意﹕“那便来一局。”
那女也不拘谨,就近挪过来一条矮凳坐,将那副昂贵的围棋摆上几案,坐在一旁观棋。
薛崇训的围棋得真不怎幺样,连太平公主都不过,主要因为这玩意不仅要天赋,时常练习也是很重要的。薛崇训前世不会围棋,在这个时代又是一个武夫,小时候自是没练习,只是会罢了。而张说却是一个士的文官,棋艺这些东西不是玩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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