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六章 对弈(2/2)

    “你说。”薛崇训伸手了个动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当然表面上张说输了还有话说，是旁边那个聪明女在帮薛崇训的忙。薛崇训便﹕“济啊，不是小娘帮忙我不过你，咱们换一棋。象棋怎幺样？”

    薛崇训认真地听完，﹕“有理。”然后指着棋盘笑，“该济落了，你是不是要和我换？”

    张说不动声﹕“棋已至此，我只有舍得，至少才不会输得那幺快。”

    房间里很快安静来，观棋的女也装了回君，没有言语。薛崇训和张说都看着棋盘，好像很认真地在思考棋局。

    于是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象棋就这幺被来了，这一盘棋，大约是象棋问世以来的第一盘。薛崇训先手，张说一开始便模仿他的开局路，并在过程中慢慢领悟。就这幺着，张说是第一回，没想到薛崇训却并不轻松，他忍不住问﹕“济这就悟到象棋的玩法了？”

    张说低看棋盘，故作一副愁眉的样，若有所思﹕“我这是换不换都吃亏啊……可我本来就落了风，快无兵可调了，若是要和您换，那就是三换两，一步少掉三；而我若退一步，只损失一。还是退一步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女嘴上好不想让，也说了一句﹕“真没听过谁说家是君。”

    “郎君是指象戏还是西域象棋？”张说问。

    果然没多少手就比较明朗了，张说却在心里琢磨﹕故意放的痕迹太明显有不好，不过皇帝是一个好胜心很的人，如果让他输了恐怕心里会有不兴，虽然他肯定不会去计较。他想罢便轻轻对观棋的女递了个，不料那女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一就看懂了，于是在薛崇训要烂招的时候就在旁边提醒。

    “和济相，很省心。”薛崇训随这幺一说。张说忙抱拳坐在椅上轻轻一拜。

    “退一步海阔天空……”薛崇训意识又将张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张说﹕“郎君来制定规矩，无论是不是棋，都是天经地义的。”

    薛崇训听罢与张说对视一，不由得笑了起来。当便让观棋女拿来了西域象棋，又要来了一张白纸画当场画棋盘，中间还写了四个字﹕楚河、汉界。挑棋三十二枚各十六，将规则一说，张说立刻就领悟了，“和象戏有想通之。”

    张说沉片刻﹕“其实这象棋应该比围棋简单一些，无非就是两﹕制衡、换。开始双方各有十六字，有攻有防，难以直接取帅，得先剪除羽翼扩大优势。于是就有了制衡，您要想吞我的，我便用车看着，制衡又像投鼠忌。接来便是权衡利弊的换，多数况是各有损失，一般吃亏的一方被迫开始短兵相接换以此破解其中叉的制衡。这幺一通换来，胜负就渐渐明了了。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一局来数路，薛崇训险胜。但是他心里知张说在放，而且能将劣势控制在如此小的范围，显然已经全在掌控之中，自己和张说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棋手。

    薛崇训﹕“就叫象棋，对了这里不是有西域象棋幺，就将就那些棋，不过棋盘用楚河汉界。新玩意，规则也是新的，不过简单，咱们用新规则试试？”

    张说笑了笑﹕“悟了东西，不知对不对。”

    张说故作不太兴地吭了一声﹕“观棋不语真君。”

    薛崇训默不作声，他忽然觉得张说是在借棋在向自己言，而且效果还不错，很应景。他站在张说的棋盘一方考虑此时的局面，也得承认他的想法是对的，退一步保存实力才能保存攻的可能，否则一损失了三粒可以过河的棋，真就没啥可能反败为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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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崇训摆好棋，说﹕“规则就这幺着，咱们先来一盘试试。”

    薛崇训已经察觉张说和这女人好像认识一样，但张说既然不明说，他也就不破。而且女帮着自己，他的心还非常好，满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