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十七章 反叛(1/2)
政事堂里的灯架上起码着几十支蜡烛,亮得就像白昼一般,当然只是像,光线和白天还是很有差别的,人们上的细节看不清就连邋遢的李守一此时乍一看都人模人样的。
所有人的神都很严肃。刚刚被人从卧室里喊过来的刘安,本来兴致地要玩一对好不容易找到的双胞胎妹,双胞胎妹也许好找,但又要是女还要用钱用权到手就不那幺容易了;但一听到了这事儿也了个兴致全无,他意识到还有更难办更麻烦的事在等他。
有人造反肯定要调兵去镇压,打仗的事儿他不着,问题是打仗要钱,他当着尚书不找他要找谁要……廷开支庞大,特别是太平公主随便用东西都比金贵,心好赏那些个只会说大话的名士也大方得很,加上今年的军费预算本就很,皇帝一句话就让杜暹调五万大军吐蕃玩命,那幺多人的吃喝军械军饷在刘安里就是钱的数目,他们死不死刘安也不着,问题是死了还要抚恤,反正左右是钱。只求今年风调雨顺,地方上千万别遇到旱涝哭着喊着要钱粮赈灾;还有太平公主已经修了避冬的华清,别心血来又要修避暑的什幺。
和这些动辄以亿万计数的钱,刘安自己收东西享乐一本没法比,所以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官,也不忌讳被别人知,谁要弹劾让他去,只要皇帝不想治他,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该嘛嘛。
兵尚书程千里也焦烂额,现在河北河东河南一带本无健兵可调,只有靠地方团练,也不知中不中用。
工缺尚书,几个侍郎却在,他们担心河北一修城的工期,虽然主持此事的是张五郎,但张五郎手都是些打仗的武夫,的工作是工派人去负责的。
当然最不的就是张说了,他是中书令。张说已经怒了﹕“州刺史是谁举荐的?他什幺吃的!”
众人一言不发,有个官员小心说﹕“周吉已经在那儿了几年刺史了,要不找以前的卷宗查查?”没人附和,几年?你娘的咱们大晋朝纪元现在才二年,唐朝时就刺史的人哪儿去查是谁举荐的?再说在场的有几个人都知一回事﹕好像大晋天宝元年时州刺史到安来表忠心并述职,给张说送过一份大礼。
张说不鸟那个发言的人的提议,一肚闷气忍不住倒来﹕“那个姓崔的是从营州逃回来的,能有多少人,一无钱二无兵盔甲,取个县城也就罢了,是怎幺攻破州府的?一个州没兵吗,全副武装的官兵打一群暴民还丢了州衙,这周吉就是一个饭桶!”
窦怀贞好言劝﹕“奏报上说周吉没有死,让他回来问问不就明白了幺……他要是没投降的话。”
程千里沉声﹕“州本来就是崔氏的老巢,虽然一门获罪被放了许多人,但几百年的基不是一朝一日能除的,地方刺史手里的团练兵也是当地人,恐怕那些兵将也无战心打崔启。丢了州并不是太大的事,现在怕的是此人的人窜河北,现在河北的民心不稳,若是叛贼善于煽动,声势愈大只是迟早的问题。”
张说问﹕“程相可有从速剿灭的方略了?”
程千里神凝重﹕“自从中书令主持的兵制改革后,兵源日益枯竭的折冲府已经撤掉了,改以都督府掌兵,真正朝廷能随时用得上的只有都督府健兵;而地方团练兵由于没有朝廷负担军饷装备,他们一是战斗力差,二是只想自保本地的一亩三分地,要到外地作战士气不佳,在不知叛兵战力的况贸然拼凑团练兵剿非明智之举。对付这样的谋反决不能打败仗,叛军胜一次造成的影响比战役本要严重!
附近的都督府只能依靠黄河以北各镇,山南、淮南、江南各一向无事武备松弛。但是年前为了攻占营州,河东、河北、安东三镇健兵主力已经调营州,现在是无兵可调。也不知是崔启运气好凑巧了还是早有预谋,这时候起兵,朝廷真是难以迅速集结优势兵力剿。所以以老夫之见,除非崔启的人不堪一击,不然想上扑灭是不可能的。
剩的办法就是从两方面着手,一是严令各州州衙守土阻止叛兵的活动范围扩大,特别是幽州应该上委派一个有威望的大臣主持,此地至关重要,早作预防是必要的;二是尽快从别集结兵击溃其主力,再分而治之一一扑灭。东都洛和都畿守军不能动,叛军本就在河南,万一没被抓住侥幸攻破了洛,半震动非同小可。剩的可以从关北三城调边军,但是关中原地区路崎岖,不利于行军;与其调三城兵,不如从关中平原调关中军、或者安的三大禁军也很,还可以沿运河运输装备军械,减少军费开支和民夫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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