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十七章 反叛(2/2)

    ……况且咱们大晋朝的都督府健兵总数也就一二十万，莫不是这万里江山就只有这幺武备？白瞎这幺多地方军真的打不得仗，连灭草寇的战斗力都没有要他们何用？这样办，朝廷钱给他们战时发军饷，再派几员善战的大将去挑选地方军组成一支大军围剿州……谁愿意任主将？”

    张说皱眉﹕“程相说了一大通，对付地方上的一场叛竟然要从关中调兵，兵的武备是怎幺布置的，这样的法呈上去，怎幺向皇上解释？”

    叛军钻了空；现在咱们决不能把河北河东两镇的兵从营州回调，谨防叛贼与蛮夷外勾结，让营州之战的成果功亏一篑。

    若非此时，逆贼崔启在州叛，河北河东的兵迅速南，半个月就灭了，他们本没机会翻起什幺浪，最多在州境扑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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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千里镇定地说﹕“这不能怪布武不妥，本来山东地区（关中以东）的武备重镇就在河东和河北，连洛的兵都不多，一是因为洛远在腹地常年无事，二是前朝余孽李三郎曾在那里利用官军谋逆，东都防御以工事为主、所掌兵仅够防御本地。可是年前为了取营州，河北河东的健兵锐尽，短时间还没来得及重新弥补；当时发动营州之役本就比较仓促，几乎没有全盘的准备时间。这样的势完全是一个空，恰恰被

    官员们一听急忙劝起来，说您是百官之寮，您去带兵了谁来主持南衙大局……几个靠士加混资历上来的文官顿时慷慨请命，当然政事堂不会推荐他们去带兵，不过他们趁机表忠心给张说撑起面还是必要的。

    张说回顾左右﹕“没人去，老夫在皇上面前自荐，弃了笔上还拉得动弓！”

    说到底发生这样措手不及的窘状还是营州之战的副作用，当时发动这场战争朝臣本就不支持，薛崇训也是有心急了。大家对来龙去脉心知肚明，但是此时此刻谁都不提，现在去指责皇帝有什幺用，你的意思是天当得不合格？

    这时一个年轻人站了来，用地方音很重的官话说﹕“我去罢，我没建过什幺奇功，但是曾在剑南治兵，也曾追随尚书历练过几年。”

    “程相公带兵，你以为老夫不懂兵？”张说今晚的绪不佳，说起话来有火气，不过他确实是兵的，兵侍郎尚书什幺官都有过资历。他说﹕“兵贵神速，不在他们基不稳时一举扑灭，等着火越少越大吗？”

    程千里忙﹕“中书令请三思，若是州未失只是丢一两个县城，这样的方略是可行的。但州已失，叛军有地盘就有兵有粮，也能临时打造兵，这样的人和地方团练兵有多大的区别？加上一方在老巢以逸待劳，一方士气不，这是很冒险的。以我多年的带兵经验，应该避免打这样的仗，还不如先耗着不打，反正朝廷有天十五、他们只占一隅，实力悬殊结果是迟早的事。”

    张说踱了几步，断然﹕“程相的说法太小题大了，崔启不过是一草寇，凭借其老家的地利人和侥幸取得一州之地而已，而且当地的人也不是全姓崔，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提着脑袋跟他谋逆灭族的事。咱们这就要从关中调兵，甚至要动禁军，不是让天耻笑？

    “您不用激我，什幺事儿得了什幺不了，我清楚自己的斤两。”程千里镇定地说。

    程千里﹕“若是中书令执意如此，皇上也赞同，我是没有什幺意见，兵一定尽力合，但是您别推荐我那主将，这差事我不了。”

    张说拉了脸﹕“呈相公自打从河陇带兵回朝，将为相已经没有取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