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二十四章 行军(1/2)

    这帮手里有禁军兵权的武将，薛崇训当然随时都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平时很少亲自过问只是因为一切如常。比如李奎勇有几房小妾、家里有些什幺人什幺背景全都在厂查得到，甚至他家里还有厂的人，他自己不知而已。

    薛崇训不得不防，禁军手里有刀有枪本就存在一定的隐患；但是他又需要禁军对外保持武力优势，因为相对于一帮缺少谋远虑和基的武将，他的隐患还有南衙那帮掌天军政大权基又的官僚，所以薛崇训从来没有向禁军派监军太监影响他们的积极，一切监视只依靠厂暗中行。

    南北两个系在薛崇训里只是一制衡，同时禁军之间也存在平衡，三支不同建制的军队，三个主将的和立场完全不同；而且制装备的军监又不是一路人。他们很难拧成一绳，只能分别听从皇室的诏令。总之跟着薛崇训打江山的是一回事，涉及到权力分和富贵利益分又是一回事，就如将士之间称兄弟但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军法无。

    通过这样的制衡，加上这个时代认同的忠孝价值观，以达到政权的稳定，当然这只是相对的。

    吃过晚饭，薛崇训只让主将殷辞和厂令宇文孝二人帐商讨军务。殷辞和宇文孝先到郑州，他们一个统兵制定军计划，一个提供敌信息，合作还默契的。不过薛崇训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冷淡，言语只限于公事。殷辞可不像李奎勇那样憨，估计殷辞已经察觉到自己被宇文孝这厮监视着，无论如何对宇文孝显然没有好，就像前朝的武将对监军太监一向没好一个理。

    殷辞叙述着自己的作战建议﹕“神策军自运河经各大城池而来，崔启应该通过细作知了我们的位置。据宇文公的消息，前期窜在河北各县的成规模的叛军正在向州回防。以末将之见，崔启是想集中兵力在州与我军一战，借以保护他们完全控制的老巢，因为除了州，他们还没有占据河北任何一州府，失去州将失去基地盘。所以我军前期的作战目标就很简单了，直接近州州府，等待叛军主力决战，赢得这一场决战将使崔启聚拢的大批乌合之众沮丧而散……

    万一叛军主力没有在州集结拼，咱们就先攻州府，清洗其老巢。叛军将失去基，成为窜在河北的寇，补给困难势必劫掠百姓，失去民心变成一片散沙，接来的局势同样对我们有利。”

    薛崇训没有表态，过了一会儿问殷辞﹕“如果你是崔启，会怎幺破这个局面？两都是死路他总不能挑死胡同走吧？”

    殷辞沉良久﹕“假设是这样，朝廷调来兵虽然装备良，人数却少，加上真正的崔启并不清楚神策军的战斗力、更不知火的优势，‘我’会在州破釜沉舟一战，寄希望于打胜第一仗赢得更多扩张的时间；如果不幸战败，应率余迅速渡过黄河向河北撤退。在这时候要是契丹、奚兵南攻击幽州各地，‘我’就能趁机率众安东府试图夺取榆关等要地，切断营州到河北的补给线。接来营州的兵太多、粮太少，腹背受敌的况可能重新被蛮夷占领，崔启就可以勾结契丹分享营州、安东府各地的地盘，凭借契丹帮助和地形在一隅苟延残。当然这只是假想的可能，实际上契丹能不能让崔启依靠、是不是会及时策应也很有难度，其中存在太多变数。不过崔启一个放犯又是逃犯，等同于亡命徒，他只能多走一步是一步。”

    薛崇训﹕“那就先打州再说，朕也很想与崔启的主力摆开了一战试试火战法。传令去，明天一早就兵，沿黄河南岸直取州，不用给崔启太多时间准备了。”

    ……郑州城到州城相距三百余里，如果以神策军步骑的作战行军速度，三天就能到；但是这次兵携带了大量的辎重，单火炮就有四十多门，虽然改良的小型龙虎炮更适合野战可以用车运输，但是依然很慢。加上有大量的弹药粮草，神策军显得更加笨重缓慢。估计要到达州城要五天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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