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二十四章 行军(2/2)

    晚上睡觉时帐篷里上草药驱蚊，味很不好闻，熏得人睛都不想睁开，飞虎团将领献香料代替草药被薛崇训拒绝了。薛崇训见三娘一直皱着眉很不的样，就说﹕“还是这玩意好，不料整个大帐香的太脂粉气，忍一忍吧。”

    殷辞抱拳﹕“陛，神策军不用火照样能一战击溃敌兵。”

    殷辞也建议正面攻击，但是要想办法引敌兵来攻，不然直接佯攻的路太窄不便于退调动。而薛崇训没别的想法，只希望这几天不要雨，夏天的暴雨那是说来就来，运气别那幺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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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启就是想和咱们一较。

    薛崇训也在琢磨，用小型龙虎炮对着州城墙轰，不知威力够不够，毕竟这批主要用于野战的火炮的威力远远不如以前那批重达几千斤的火炮。

    此地可以说是东去州的必经之路，虽然有别的路可以绕开，但是路不好走，对于有大量辎重的神策军来说比较费事，并且可能被袭击后军辎重。

    中军的幕僚把崔启选择的战场画了一副图文并茂的图，但是薛崇训看得很迷糊，只得让他们述解释才搞清楚。崔启确实是算盘打得很响，这地势对于西来的人非常不利﹕正东面地势较而且开阔，官军正面攻就是仰攻；西面有山，横向开阔地不宽，不利于摆开。而且叛军已经在那里安营扎寨等着了，吃好喝好睡好以逸待劳，人也多，占尽了很多好；这厮手肯定有谙兵法的人才。

    时值五月底，天气已经比较炎了，特别是晴天太晒得人汗浃背。不过薛崇训还是披执锐骑，很久没有过这样的苦日确实不怎幺习惯，三娘带着一大帏帽看不见脸，一直在薛崇训后形影不离。大路两边都是庄稼地，不过田地中间的小上也有零星的哨骑延伸横向视线，一都不踩到庄稼却是不容易，除非没有警戒大摇大摆地闷着脑袋行军。

    真正行军时的队伍就没有在朱雀大街那幺好看了，众军为了节约力都是以松散的队列行军，而且其中还夹杂着驼东西的骡、伙夫杂役，后军更难看有很多征发来的民丁，车运载各各样的东西，像是在搬家一样。

    “天气是了。”薛崇训转对殷辞说，“但是我真怕它雨，一雨火用不上。”

    薛崇训恍然大悟﹕“洗澡那得再等几天临战之前，到时候全军都要洗澡换净衣服，防止受伤之后伤容易恶化。”

    当天晚上安营扎寨后，宇文孝带来了新的报，崔启的主力已经在州城聚集了，薛崇训对殷辞说﹕你恐怕猜对了，

    这样连续行军三天，哨骑和细作已经把州外的叛军布置探了个一清二楚。从兵力疏密可以判断，崔启实际上是两重防线﹕第一在主要路选了个有利于他们的战场布置重兵，以逸待劳打算和官军摆开决战；第二是州城工事以及靠近黄河的一依山傍的军营，想组成掎角之势。从州城细作报来的消息，崔启在城防上用足了工夫，不仅加固城门，还囤积了火油、木、大量箭矢以及粮草。看来他是真舍不得自己的老家，想期固守。

    三娘低声﹕“不是烟味，白天晒一汗，连澡也没法洗。”

    薛崇训﹕“可是这样我就看不到想看的场面了，只能见着步骑冲杀，这样的形实在没什幺好看的，以前在河陇和吐蕃大战，几十万人漫山遍野地厮杀都见过。对了，这次战役还是你来号令，我不手，瞧瞧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