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二十五章 大战(1/2)

    六月初二日，天气晴有风。薛崇训带着卫队从营地向东骑走了五六里地左右，就来到了地图上早就见过的战场，这地方是崔启挑的。

    战场上人穿梭吆喝四起甚是闹，还没开打，双方都在动员准备。薛崇训在附近找到一个小山丘，带着骑兵跑上去观察状况，今早没有雾风不太大，视线很好从山丘上望过去什幺都看得见。殷辞在中军坐镇，薛崇训觉得这看得更清楚就不打算过去了，让他来指挥战役。

    两军相距约一里多地，薛崇训不知为啥崔启把前军摆在大炮程之，大概是因为一里多远远在弓弩程外。两边都各自占据着开阔地，对面的地势明显一些，军队阵营摆在一片大豆地上，庄稼早就被踩没了；只有中间还绿油油的，不过等会儿骑兵一冲肯定全豆苗就报废了。

    中间那一片约一里多的田不太宽，北面有渠在山脉脚；南面山脚正好有个村庄，不过里面估计没人了。平坦好走的地盘就像一个“小”字，驿大路也在中间。显然崔启的意图是兵不动，等着官军从大路上往上佯攻，然后造成局优势三面围着打冲上去的人。

    一望去，对面的人很多，少说也有五万，衣甲不太整齐但队伍还像那幺回事，分成了六，前面三个方阵横向摆开；后面隔了一段距离又是左中右三。后军北侧有一轻骑兵，其他人是步骑混合，少数骑的在前步军在后。敌兵衣甲颜杂，不过上都包了白布，有披麻孝的觉。薛崇训正纳闷这打扮的义，隐约看见一最的旗杆上写着“唐”字，心大约了解了，崔启是打着李唐的旗号，但是李唐宗室已经被薛崇训杀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要为君主孝报仇……兴许就是这幺回事。

    而就近摆开的神策军队列横平竖直，建制就十分分明了。前军横向约有一里多宽，十个团拿火枪的以团为单位分三排横队；火枪兵后面还有十个步军团，披重甲弩和短兵，手持兵无盾。接着是四十多门炮集中放置，这玩意就很壮观了。大炮后面是殷辞的中军，左右两侧有骑兵各几千。

    从看神策军的阵营，人数虽然没对面多，但是满仿佛都是金属。盔甲、兵刃、火炮全是铁的，黄豆地上摆了一片钢铁。两相对比差距太大，好像不是一个同世界的人。

    僵持了许久，双方大约都准备好了，动静也越来越小，队列之间只有骑的传令兵在活动，其他人都站着不动。过得一会儿，一骑从神策军队伍中奔了来，举着一面小旗上书“劝降”，匹跑得快没一会就靠近敌军前军了，不料还没开就听得“砰砰”几声弦响，几支箭飞了过来，那骑兵二话不说调就跑，幸好没着，对面的人群中腾起一阵大笑和喧哗。那骑兵跑回中军报告﹕“禀将军，叛贼不愿意投降！”这好像就是一个仪式，表示官军仁至义尽。

    殷辞回仰望山坡上的薛崇训，薛崇训。

    “咚咚咚……”有特别节奏的鼓声响起来了，对面的敌兵也活动起来，准备迎接官军的第一次冲击。

    不料前军步兵不反退，很有秩序地撤到大炮之后列队。这时红旗摇动，一众军士拿着冒烟的火把纷纷跑了炮针，没一会就听到将领的吆喝声，“轰！”一声响地动山摇，烟忽地腾起，然后对面的前军人一片哗然，几匹受惊的跑来但整阵营没有移动，好像炮弹没打中。

    神策军炮阵上忙活着调整度，敌兵人还是没有动静。过得一会，大炮再次咆哮起来，就像连珠炮一样响个不停，空中能看见闪亮的圆球飞舞，场面十分华丽；不过好戏没一会儿，烟就把什幺都遮住了，黑火药的烟雾不是一般的大。远原来了惨叫声、嘶声，嘈杂一片。但薛崇训没能看见血横飞的场面，前只有黑烟。等风把烟雾散一些了，只见敌兵前面已经作一团了，远远看去就像受了惊吓的蚁窝四散一般，地上摆着许多杂和尸。几十门炮一轰击，人布置得还那般密集，不死个千把人真说不过去。

    炮声陆续停了来，但殷辞仍然没有令攻，神策军的队列一动不动。这样炮击的打法显然很划算，敌军够不着，只能在那边挨揍；一边死伤惨重，一边毫发无损。要是战况再这幺耗去，崔启得赔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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