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瘾(1/2)

    奥夏托斯螺旋的传送法阵闪了两次。

    先来那个目视虚空恍若神游，挂着法师标的“我在运算，人类灭亡也和我无关”的厌世表，一发只扎了个潦草的尾，在背后晃啊晃的，人就走没影了。

    廊中冒一个又一个问号。

    陶洛尔：“……这谁？我们塔里有这号人？”

    索格沉思：“熟，想不起来。”

    阿菲亚犹豫：“看背影像是艾希礼阁……”

    伊莫娜抓：“你怎么认来的——不对啊，他裙呢？！他妆呢？！”

    最近一直在辛苦攒假期的几人陷沉默。

    ——休假原来这么可怕的吗？！

    后来的人也觉到空气中的恐慌和焦虑。她拢上大了几号的男式外衣，疑惑，“有什么事发生吗，你们这是……？”

    几人打量她红的脸颊、披散的发和男式外衣颇南国风的浅大摆裙，虽然还是有违和，但总算能放心来。

    ——对嘛，这才是正常的休假。

    阿菲亚朝她小跑过去，“老师，您提前回来了！”

    “嗯，展还算顺利，谢谢你担心我，”莱斯提亚还没从前阵的习惯中，意识一个柔和的笑来，“我要先补上这段时间的度，能麻烦你跑一趟替我销假么？”

    阿菲亚应是。她看莱斯提亚视线飘远，好像在找什么，猜测着补上一句：“艾希礼阁去了模拟室那边……”

    她的老师有些诧异，却并未斥责她擅自猜测，而是摇了摇说“我知”，随后往她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莱斯提亚自然知艾希礼的去向。

    他们在车上真正醒来已经是后半夜。路程还剩不到三分之一，莱斯提亚的车反应如期而至，艾希礼一颗接一颗给她喂糖块，直到彼此呼间都是如一辙的甜味。

    了车，两个人便心照不宣地拉开距离，一前一后穿梭各大传送，在天蒙蒙亮时抵达星环。

    踏通往奥夏托斯螺旋的传送阵之前，艾希礼回叫住她。

    “要先推算它还剩多久。你知去哪里找我。”

    他浅的瞳孔剥离了一切绪，莱斯提亚只看一就知那里面已经被数字和公式满，她立刻理解了艾希礼这句没有上文的话。

    从第一次梦开始，他们从梦中醒来所需的快度一直在逐层递增。依照格特所言，「把戏」目前还没有彻底困住他们的实力。因此，它会在最一层的快也失效前，离开他们去寻找一个目标。

    他们当时推测，这就是大分受害者无伤生还的原因——「把戏」为了得到那些人溢的大神力，主动选择了它无法完全吞的对象。至于没能醒来的受害者，则是由于实力不敌，被收过大量神力的「把戏」压制，一旦无法再提供更烈的刺激，就会被永远囚禁在梦境之中，成为它的粮。

    如果她和艾希礼想解决掉「把戏」，必须在它离开前动手，算准它离开的时间只是第一步。

    莱斯提亚“嗯”了一声作为回答，艾希礼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一旦专注起来会变得不像人，在学院时常常这无机质的疏离状态，但在奥夏托斯还从未过这样一面。大概是莱斯提亚看他看得太久，艾希礼中泛起一稍纵即逝的温度。他握住她的手腕，无意识地用指腹挲凸起的腕骨，往她手里放了一把糖块，这才转踏传送阵。

    这个时间的星环中央传送几乎空无一人。莱斯提亚站在原地，有些看不懂他最后是在什么。她顺手剥开糖纸住一颗，脸慢慢开始发。

    在车里的记忆不受控制地闪回，他勾着她反复抵送，糖块被推来推去，化在两人尖……他用这甜味，让她记住了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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