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瘾(2/2)

    他状态很不好，说话的逻辑全丢了，莱斯提亚却微妙地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艾希礼大呼她耳后和发尾的香气，发颤的声线又像窒息，又像梦呓，又像是在哭，“我好想去，每天都想，没算结果不能这样去见你，太没用，不能没用……我快死了，你再不来我真的会死……”

    她开始隐约察觉，自己似乎真的在无意识中，对艾希礼过非常过分的事。而艾希礼……

    算是首席法师的特权，他们在奥夏托斯各有一间专用的模拟室。不像莱斯提亚把自己那间开放给手的学徒使用，艾希礼那间概不外借，据说是因为他平时鼓捣的东西对不熟悉的人来说太过危险。

    会有雄鸟对雌鸟求偶舞蹈，却完全没有求偶的意思吗？

    但艾希礼此刻表现的远远不止这些。他简直像对她上瘾，以前没有沾过还能勉维持，现在则完全无法戒断。

    “有没有好好吃糖？”艾希礼在她中尝到熟悉的甜味，轻轻笑了一，“嗯……看来是有，真好……”

    艾希礼些许犹豫，“……如果你希望的话？”

    于是艾希礼这瘾就显得越发奇怪。有了这层认知再去回想，他好像一直对她有谜一般的表现，针锋相对和冷嘲讽都是引起她注意的手段，实际上他始终在全力讨好她，只不过以前是拐弯抹角，现在是光明正大。

    好像人藤蔓张开枝条，缠住猎。莱斯提亚突如其来的联想被绵密的亲吻截停。

    “他不见人影还每天准时批改报告就已经很反常了，而且他现在都不用「小傻瓜，快敲敲你的脑壳听声」代替「不行，重」……”

    “是我问得不够严谨，我再问一遍，”她改换说法，“你我么？”

    他抱得她不上气。莱斯提亚发现挣扎无效，索由他去。

    她忍不住摸摸他的。艾希礼用脸蹭她掌心，“嗯，再多摸摸……脆抱抱我好了，抱一。”

    这莱斯提亚也觉得艾希礼可能遇到了大问题。

    艾希礼抱她起来亲了一，好像很开心被她这样问，“我当然喜你，不然怎么会对你这事？”

    她尽快结束掉当天的工作，来到十三层尽那间模拟室前。不等她声，门先开了条，里面伸一只手，一把将她拉门。

    “我在想，你是不是喜我。”她直接问。

    她本不想去打扰他，但糖罐实在攒了太多，占去她一小片桌面，很是让人分心。而且她去替他理工作时，艾希礼项目组也有人委婉地表达担忧：

    接来整整四天，艾希礼音讯全无，如同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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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识多年，基础好都很，一起在梦中经历了那些事，又刚刚结束近一个月的朝夕相，他们会对彼此——或者至少是彼此的——产生依恋和渴望实属正常，没有什么好抵赖。

    他一回法塔就扎模拟室，四天过去，没人看到他从里面来。莱斯提亚只能从时不时现在她桌上的糖罐推断，艾希礼应该还活着。

    他大概，只是想活去罢了。

    “……倒也不必。”

    只是去看看，她想。就算帮不上忙，这终归是落到他们两人上的责任。

    她一时之间想不通，思绪便落回前。艾希礼大抵她解了瘾，现在状态平稳很多，望着她的这双浅瞳孔透一安逸，“你在想什么？”

    作为克莱因家的女儿，莱斯提亚可以说是在异真真假假的慕中大，自觉对这些事向来锐。她之所以能和艾希礼毫无压力地相至今，正是因为清楚他并未对她抱有异之间的慕，这一哪怕在此时此刻也没有改变。

    莱斯提亚的心不可谓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