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把酒黄昏后(一)(1/2)

    东篱把酒黄昏后(一)

    将放杂的屋来,搬木榻与几样简易家,收理妥当,留给华年墨月居住。

    颜倾辞在院中矮案上磨粉,溪岚去山上开垦,走时颜倾辞托她向宴无涯落归途声歉,午后她会到镇上割五两猪回来,让她请她们来院一聚,她要当面致歉,溪岚笑:你不说我也会如此。   背上背篓就走。

    华年被颜倾辞留,说有事要她帮忙,墨月好奇:小有什么要事?我也帮你。

    颜倾辞笑:这事没华年在还真不行,你在家中看着两个小丫便好,我与她去去就来,放心,丢不了她。

    来到昨日巷,走去,脚底踩过曼曼青苔,来到挂着纸灯笼的两扇小门前,未近,就听里面拳脚声赫赫。

    颜倾辞握着门上铁环轻扣几,开门的是昨日吓唬自己的打手之一,他见颜倾辞去而复返,还找上门来,有些懵楞,半晌未明白她怎得还敢回来。

    颜倾辞往里一瞟,院中宽敞,似个小型演武场,靠墙放着木人桩兵架,正中有几十个赤膊汉在练拳。果然不她所料,哪里是什么勾栏暗娼,分明是个小义帮。

    哟,妹竟还敢回来,此胆可敬,远甚于从前那些个。

    后院中走来一个缟衣女,中人之姿,齐鲁音。着红布短衣,态健硕,双目有神,一瞧就是个练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那被打手要挟、向颜倾辞她们求助的女人。

    这位方才可敬,扮戏警醒不谙世事的女,实在用心良苦。

    怎么瞧来的?

    打手见了我们几个弱女,不动手也不抢人,何其少见。   颜倾辞昨日就听到巷中传来打拳动静,那时便心中存疑,静来一想,那一带未闻有什么青楼开设,倒是有间武馆,生意惨淡,馆主却每逢荀日都给难民施粥,不知何得来的钱财。

    短衣女大笑几声,手掌搭在颜倾辞肩上,重重拍了拍,颇为赏识:有力见儿,我喜。   目光看似才落到华年上,实则自一后院就被她所引,你后这位妹资质不错,可有意愿来我武馆事?

    习武之人大多不善遮掩绪,颜倾辞一就瞧她蓄谋已久,可巧她带华年来就是为了给她在此地谋个差事,世,也要谋生不是?最起码也得在将之前,把自己活得有声有、风生起,即便大灾大难轰至,也好有能力与之抗衡。

    一人之力犹如蚍蜉撼树,众人拾柴火焰。多结些义士总不会错。

    黄昏时候,颜倾辞带着华年,华年拎着五两猪与二两回来,墨月接过,切成片,本是卤过的,她只需放在蒸笼里蒸一蒸便好。

    备好酒樽,开封两坛雕酒,院外声响,宴无涯与落归途从容而至,溪岚路过时看一颜倾辞,自己到一旁卸背篓,洗手观望局面。

    颜倾辞也不负她望,主动对宴无涯:那日话重,你权当我了疯,颜家被屠不该怪在你上。   说罢举起酒樽,仰去一满杯。

    没多久她就脚步虚浮,脸通红。溪岚过来扶着她,不省心地叹息:不能饮酒还饮这么多。

    宴无涯笑了笑,欣然落座。我若与你一个小辈过不去,则妄为踏雪无痕,你说的事,我压儿未放在心上。

    落归途一同坐,捋着发辫笑:都是快人,不说两家话,世之中,所有女英豪聚集于此,也算是因缘际会,如此缘份,何不共饮一杯?

    四方桌上,溪岚颜倾辞、华年墨月、宴无涯落归途、绮梦绥各坐一边,六人举酒对碰小酌一,绮梦绥亦双手捧起蔗浆,有样学样地互相碰了碰杯,瞧得众人连连发笑。

    闹一阵,桌席又陷沉寂。

    落归途为活泛气氛,主动说想瞧瞧华年的手。华年离席演练一番,宴无涯落归途见后神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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