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上官明哑声惨叫,只觉腹中坠痛如绞,如血rou剥落/掉包预警(2/3)

    厉安从房中取了披肩,轻轻搭在衣衫单薄的上官明肩上。他凑近之时,见到上官明双目红底泛青,神怔怔,不由得心中痛,轻叹气,问:“昨夜是不是又彻夜未眠了?”

    上官明的房外,常年栽着桃梨二树,每逢季,便是粉白相辉映之景。期已过,残红素白随风掉落,本亦是自然景,却难免让有心人景伤

    厉书铎叹一声,坐回到椅上,沉思许久,终是:“此事,真论起来,朕亦有疏忽。传朕谕,你们二人,各扣一月例钱和休沐,以此小惩大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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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公……”厉书铎面难堪,踌躇许久,终又是叹气,“罢了,你回去吧,好生照料你们公,莫要再差池。”

    这日,厉安从合庆殿来,怀中揣着厉玄所绘的鸳鸯图,正要带给上官明瞧瞧解闷。他走上官明的卧房中,见他坐于窗前,痴痴地瞧着外

    卧房之外,婢正,却被立在门外的影吓得要立刻跪地行礼。然而,那人微抬手臂,阻止了她作声。

    厉书铎将目光从屋二人中转,面悲痛,眸中满是不忍,但并未惊扰,只轻叹一声,转离去。

    时光不为所动,无逝,筱宛居中的日,却令人有停滞不前的错觉。尽上官明的日渐好转,臂腕渐有丰,面容也多了些血,但过往一双似是无却有的盈盈双目,却不再饱神韵,只余了无生机的冷静。

    “你病还未好,太医千叮万嘱,你不能风。”厉安替他拢了拢衣襟,柔声安,“不如,你告诉我,你想看什么,我替你去看?”

    “好痛,我好痛!”上官明泪如雨,靠着厉安,不住呼喊。

    “你若是见到贤儿,看看他可有了,可会自己走路了,还认不认得娘亲了?你告诉他,我很想念他,这世间上,没有人比我更想他,他,因为天底最疼的,必定只有那个,那个……”上官明的泪簌簌而落,不由得掩面痛哭起来,泣不成声,“只有那个……生之人……”

    这等惩,不过,已叫跪着的两人千恩万谢。太医激涕零,念叨着必定会好好照顾上官公,必不叫圣上失望云云,连带爬离开。绣冬也告退回筱宛居去,却又被皇帝喊住。

    但上官明始终难展宽颜,终日郁郁寡咽,夜不能寐,令厉安看着揪心。

    在厉安的掌,是他瘦削赢弱的腔,还有一颗微弱动着的心。“我知,我都知!”厉安一阵鼻酸,将那脆弱躯抱得更,似要将他骨血之中。

    “这儿,我这儿好痛……”上官明执他手掌,轻放在自己左之上,“安哥哥,我痛得快不过气了!”

    厉安连忙仔细察看他全,皱双眉,面焦急,“哪儿痛?明儿,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

    上官明面容埋在他间,放声痛哭,声声抵了厉安的心扉。二人相拥而泣,再无言语。

    上官明拽住了他的袖,“我想去看贤儿。”

    “明儿……”厉安心痛如绞,忙将他揽怀中,颌轻抵在他发,不住念着,“好明儿,我会替你去看他的,一定会去的!”

    听了这话,厉安不免也跟着潸然泪。他轻吻上官明额角,低语几不可闻,“若我们只是寻常人家,寻常百姓,寻常夫妻……又怎会如此?”

    上官明却避而不答,凄怆看向他,“安哥哥,我想,我想去别看看。”

    “好,我替你去看。”厉安搂住他,好生回答,“你想对贤儿说什么?我替你去说。”

    “贤儿……娘亲……”上官明哭得浑发颤,几乎是倒在厉安怀中,已成泪人儿模样,“我为何不能随娘亲而去了?安哥哥,为何我沦落至此?”

    足有两月时间,太医不准上官明离开卧房,床也只能走到窗边,不准读书写字,不准问政,不准忧思,只能休息。厉安每日都会过来陪他,替他诵儿不费心神的诗词歌赋,给他带,喂他喝药,尽最大能力给他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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