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上官明哑声惨叫,只觉腹中坠痛如绞,如血rou剥落/掉包预警(3/3)
厉安依旧日日前去探望,但在太医准许上官明稍作读写之后,见他重拾书卷,偶尔也挥笔题作几句,心里慢慢安定来。
回到自己的临月殿,厉安见殿中依旧替他备了晚膳,不由得叹息。他数月前被圣上勒令留于殿中,一日三餐皆在自己府上享用,大概自那时起,司徒千琴摸清了他的饮喜好,从此便每晚不落,必定会令人备了他的那份。哪怕后来厉安心思又回到筱宛居中,在临月殿用膳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这仍成惯例,风雨不改。
厉安看着一桌致小菜,仿佛读了司徒千琴的万千幽怨,质问他为何不愿多尝一,地祈求自己留。
思量许久,今晚,厉安还是在桌前坐,问向一旁服侍的小厮:“皇妃呢?”
小厮明显一愣,随即答:“皇妃在佛堂,小的这便去请。”
自半年前那桩悲剧后,司徒千琴一度陷怔了一般的执念之中,认为自己必定是邪转世,才会克死全家,还克死了未世的孩。厉安为缓他心中疚,特在临月殿中造一小佛堂,请僧为所用之开光,还托付僧开解妻。
僧自是晓之以佛理,祈愿那早夭孩儿能早登永生极乐,以此宽司徒千琴。司徒千琴对此安,便日日在佛堂之中抄经诵佛,字字句句都在替自己的孩儿积攒功德。而厉安见他的日有所寄托,也多少放心来。
“殿……”司徒千琴匆匆,见到厉安执箸,又惊又喜,仍是行礼不敢靠近。
“你用过了吧?”厉安淡淡勾,“或许,陪为夫坐一会儿?”
司徒千琴竟泪盈眶,被厉安又促一声,才坐到他边去,小心翼翼地替他斟酒夹菜。
夫妻两人并未多言,厉安兀自吃着,司徒千琴则凝视着他,几度以袖抹角,拭去泪。
饭饱酒足后,司徒千琴令人呈上甜汤,一人一碗。匙碗相碰的轻微脆响之间,司徒千琴鼓起勇气,轻声问:“上官公……如何了?”
听他忽然提到上官明,厉安心中有些异,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司徒千琴放碗,垂首答:“上官公大病一事,我也略有听闻,毕竟都是曾为娘亲之人,他的受,大概我最懂得了。一想到那般厄运,不论是发生在谁人上,都令我极为不安,自然盼望上官公能尽快痊愈,天底再也不要有那样的事了。”
厉安在心中暗暗叹气,黯然答:“他已好些了,你不必挂心。我每日去陪伴他,冷落了临月殿这边,难得你不介怀,还如此心善。”
“殿与上官公自小一起大,对他另相待,实在是难免之事。”司徒千琴的声音听起来略有苦涩,“但若殿心中确实挂念着临月殿,那也是,也是……再好不过。”
厉安听了他话中心酸,沉默良久,终是:“你放心吧,先前我与父皇已立君之约,对明儿,只有手足谊,不存其他心思。大羽三皇的正室皇妃,只在这临月殿之中。”
“此话当真?”司徒千琴猛然抬,喜悦之溢于言表,见厉安并未再有否认,心中被欣快之所包裹,“安,我,太好了!安!”他几乎要喜极而泣起来,伸手向厉安的衣袖,仍未及他手掌,厉安却轻巧侧,避过了。
“我答应父皇,会与皇妃相敬如宾,好皇与皇妃的本分,但是……”厉安呼略有急促,未有直视他面颜,“你我当年仓促成婚,多年来亦颇为生分,之事,仍需时日培养,急不得。”
司徒千琴面失望,但并未沮丧,仍旧微笑,“我明白,我愿意等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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