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 一言为定谋反王妃/我不能永远在等明儿来帮我。(3/3)
厉久和的光越过她,飘向上官明寝室的窗,人却未往里走,只是问她:“你们昭仪,醒了没有?近些日,可好些了?”
“回禀陛,昭仪还未醒,经过诸位太医的悉心调养,已比先前好些了,但仍十分虚弱。”绣冬规规矩矩地回答,“陛若要去,婢这便去备茶心。”
“不必了。”厉久和却轻轻叹了气,又看了她一,终归离开。
在他走后,天骤变,乍然乌云盖,暴雨如注,整夜不见月光。经过一夜,却是雨过天晴,至日时,艳与彩虹同悬于天,令人痛快。
几日后,昏迷多时的上官明,终于睁开了双。
绣冬正在不远守着薰香,不时挥动蒲扇,让缭绕香气充盈整室。她见床上似有动静,忙奔至床边,仔细查看,见上官明睁开双,像是要撑坐起,一时急,还喊了往日称呼,“公小心!”
上官明双手无力,浑发颤,在她的搀扶之,捧着温茶啜饮几,好一阵才拾回声音,开便沙哑着问她:“……皇后如今如何?”
“苏皇后谋逆罪成,被判斩首,昨日已行刑了。”绣冬轻声答,“苏家受此牵连,抄家连坐,一个不留。”
上官明了气,引起一阵猛咳。绣冬从容替他抚背,片刻后才又听他问:“是陛的,人,还是……咳咳……”
绣冬会意,又答:“是康王爷的护国军,在陛的授意之执行的。”
上官明了,又问:“安,现在哪儿?”
“唐王爷不在太平城中,往康王府去了。之前的日里,只要王爷在里,都必定会过来筱宛居。”
“好,这就好……”听完她的回答,上官明似是立刻松了一气,又缓缓倒回到床上,疲惫不堪。
绣冬见他面有所缓和,这才去请太医过来检查。上官明始终一言不发,但已清醒过来,再无大碍。
厉安回到康王府,以厉延乐手书为证,与一众同他们兄弟二人好的文臣武将详细会谈,小心筹划,忙得不可开。在这之后,他折归返自己的封地,去信另几位已远离皇权的老臣,意得到他们的支持,顺便也回自己府上看看。
当他的车驶唐王府时,厉安才猛然想起,家中还有个独守多时的王妃在等着。
“可算回来了,王爷,一路上可还顺利?”许久不见,司徒千琴仍旧是那副弱忧郁模样,一见到他便主动上前替他更衣,备好浴,亲自替他净面洗手,所作所为,全然是家中主母与贤惠妻的模样,“妾一收到信,便命人收拾好了王爷的书房和寝室,让厨房每日都好王爷吃的菜,就怕不知是哪一日,王爷便到了。”
厉安面上并无异样,顺从地与他同台共,期间话不多说,只是简单问几句闲话,家中如何?如何?可有大事?
司徒千琴一一作答,服侍周到,殷勤切,话语间不乏为正室对丈夫的关,还提及几位朝中旧识与地方官吏,某某大人家中已添了次,某某夫人今年也要抱孙了,听说城郊的观音庙很灵验,只等王爷回来,初一十五或可去瞧瞧。
“……本王这次回来,是有公务要办的,大概也不会久留。”即便心中微有不忍,厉安仍需如此对他直。
“我知。”司徒千琴对太平城中变故亦非毫无了解,闻言只了,笑着看他,“无论如何,王爷今晚还是先好好歇息吧,不有何要事,明日再。”
厉安从他面上看了隐忍与羞涩之意,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跟着,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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