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用尽 (中)H(1/2)

    胭脂用尽  (中)H

    天已黯,寂寂无声,一抹淡黄的圆月在雾之中徜徉般,散清冷的月辉。

    不知过去多久,小阿七跑来传话。太太,先生叫你上楼去。

    小阿七是徐志怀为她买的女仆,打从她嫁去杭州就跟在边,年纪比苏青瑶还要小两岁,胜在聪明伶俐。

    明早去帮我买报。苏青瑶把碗筷上的两只筷比齐,起。凡市面上好卖的,都买一份回来。

    语落,苏青瑶想了些什么,缓步去拿来手包。

    她从里摸几十银元,挨个数过,又装回小绸袋,递给小阿七。

    这四十元你拿着,买报的时候顺捐了,学生请命、军士抗战都急着要用钱。她又说,语气波澜不惊。这是国家的救命钱,你摸着良心去,千万别半途贪掉几块,再跑回来糊我。

    小阿七瘪嘴,:太太把我当什么人!

    苏青瑶只静静望向她。

    小阿七简直被她直勾勾的神瞧得浑发憷。

    他们徐少爷娶回家的小太太,哪儿哪儿都,滴粉搓酥的一张鹅小脸,细眉柳叶,乌发似云雾,格纤苗条,浑肌肤没一不白皙光,远胜画报女郎。

    但唯独那双睛,着的不似活人的珠,透不光彩。

    真吓人!

    太太放心,阿七听去了,晓得的。小阿七银元袋,急忙。贪了这钱,我就、我就阿鼻地狱!

    嗯,辛苦你了。苏青瑶说罢,转上楼去。

    她走起路比寻常人要慢,宛若浮萍缓缓飘过无波的池塘。

    到卧房,徐志怀还在洗澡,洗浴间声不息。

    苏青瑶坐到梳妆镜前,卸耳坠,那是两块品极好的翡翠,在掌心闪烁着莹莹绿光。坐车太久,她觉得发掺着怪味,便拧开梳妆台上的发油瓶,稍稍抹,遮遮味

    声停息,徐志怀穿着浴袍来,见她歪着对镜梳发,火钳得卷卷的黑发一缕缕放来,衬得小脸莹白似珍珠。

    徐志怀走过去,俯,嗅了她发间透的蔷薇味,继而从后搂住她的腰,搁在她的溜肩。

    旗袍领,他亲不到脖,温便沿着她的颌一寸寸吻,落在腰上的手也开始去她旗袍侧边的纽扣。

    志怀,我很累了。苏青瑶看向镜中的自己,轻轻说。

    他没听。

    男人的指尖自而上,逐个拧开旗袍的盘扣。

    一层曳地旗袍,一层吊带塔夫绸衬裙,因少女还端坐着的缘故,褪半截,堆在腰间。徐志怀温和地在脖颈落几个细吻,接着力渐大,她脖颈的肌肤白且薄,能瞧见几淡青的血浅埋其,稍微使劲便能留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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