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扬州妇告御状(01)(2/3)
……
从小教过她用膳时仪态端庄规矩的教习嬷嬷们见了,会不会大吃一惊甚至吓到昏厥?
婢们摆了菜,晏珽宗给她披上外裳抱她在椅上坐。
那账本上多标记暗语,一般人还不能看懂。晏珽宗将那账本放在桌上,指轻叩桌面,睛定定地直视着他们:
婠婠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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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织造亦是一大差,他家竟然又是程邛弟弟的儿女亲家!这两家在扬州好得像一家人似的。扬州织造的账目——这些年为了抹平,恐怕若臣未猜错的话,亦是费了不少力气。”
二十几年前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谁敢相信一个乞儿之、娼之有一天也能睡到圣懿帝姬这样尊贵的帝女?得她满腹还不敢反抗拒绝。
婠婠睡到半夜时猛地一惊醒。
……
她角凝了几斑驳的斑,婠婠这回没再要死要活地哭闹,反而异常镇定地对着铜镜拭肌肤上的痕,就像真的认命了似的。
虽累极,可她的脸分明是红而有光彩的,尾还泛着桃似的粉红妩媚。
圣懿帝姬是真正的凤龙孙,血统何等贵,可他呢?他只是个乞儿之。
她慢慢放了手里的玉筷:“你又不是不知我不吃大荤。”
婠婠见当中摆着一晶大蹄膀、又有鲜卤鸭脖、五味杏酪羊、红熬、烤鸽云云,一望去满桌的荤味。
蹄膀被切开又递到她面前时,她鼻间忽地闻到了一炖炖到熟烂的香气,肚轻轻了,竟然到一阵饥饿。
纵过多的酸酸地痛着,她费力地抬起手了角,好半晌才从床上坐起来。
“你们的意思是——?”
屋只剩他们两个人,婠婠睁着睛看着床帐幔上的绣样,轻声和他说着话:“我生来就被教习嬷嬷和儒师太傅们看着大,连门该迈哪只脚、该走几步都有人着,今天却是我这辈第一次这么多格的事。连我都不敢相信我会是陛和娘娘的嫡公主。”
晏珽宗拿小银刀给她切一片蹄膀,递到她面前的盘上:“我知——这是外酒楼的,和里的味不一样,不腻人。尝一好不好?”
婠婠的肚被吃得鼓鼓胀胀的,起气来都得小心翼翼的。
晏珽宗一边给她手一边在心里想着:我也没想到过我们能有今天。
吞最后一只烤鸽后,婠婠终于没劲了,懒洋洋地仰躺回床上。晏珽宗拿着帕细心地为她拭方才手上啃了鸭脖又抱着啃了鸽沾上的油星。
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真享受到这样的闺房之乐呢?
晏珽宗满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
晏珽宗隔着一扇紫晶珠帘静静地站在那儿看她冷静而慵懒洗脸的模样,心里不知怎地就闪过一句词来:“懒起画峨眉”。
华娘见她醒了,端来盛着、手巾的铜盆和一面铜镜侍奉她洗脸。
……
白日和兄泛舟湖上纵,晚上累到抱着鸽啃得满手油。
于是她才慢悠悠地再捡起筷,矜持地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