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扬州妇告御状(01)(3/3)
若非皇后娘娘当年一念之差,今天的他恐怕连当阉人给帝姬殿倒洗脸都不够格吧?
在婠婠看不见的地方,他忽地了一个狰狞的笑:既然老天有让他走到了今天这步,他就注定不可能放过她了。谁都不能从他手中再抢走婠婠。
这天晚上他同婠婠相拥而眠,同床共枕。睡前他将五指婠婠发中为她轻柔地哄睡,里从他指间缓缓注她中,婠婠舒服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个姿势、竟然真的安稳地睡着了。
他今天了很多事,应酬了很多本就不想应酬的人,也喝了很多违心的酒,可是现在他的心格外清明。
他低亲了亲婠婠的:“我走到这一步了太多力气,得到的所有东西都好了终有一天会舍弃的准备。可唯有你——”
……
翌日,婠婠和晏珽宗睡到大中午才起。
她给里的皇帝父亲和皇后母亲写了书信报平安,又尤为叮嘱陶皇后,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让她千万安心,若要什么事,也一定要和她商议等等。
陶皇后这彻底蔫了,像一朵枯萎了的儿静静倚靠在她的椒房殿不再动弹,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如同一只张着血盆大的人,看见敌人就要去咬一。
婠婠依然被晏珽宗扣在他府上养病——连皇帝都未有所怀疑。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直到这天,六月初六,大暑。
一个风尘仆仆来自扬州的七旬老妇人敲响了门前的御鼓,声称要告御状。
告御状这事大多现在话本里,实际上几乎几十年都难遇到一次,有时甚至连着四五代皇帝都见不到,御鼓本就形同虚设。
原因无他:你有告御状之胆,我就有拦状之人。
不说几乎,这是百分百的事:在通向御鼓前的一条街上常年有络绎不绝的商贩,这些商贩中有江南人氏、有闽浙人氏、河西人氏、岭南人氏、云贵人氏……
总之不用猜了,大魏分了多少地方行政统辖,各地方的人在这条街上都能找到。
你以为他们真是生意的?
不,那是替地方官来拦人的。每当有人想要靠近御鼓击奏,这些商贩们就会上前将人团团围住,从他们的音中听他们的籍贯,然后就由各地方官派来的人用尽各手段死死拦他们押回地方去。
若能利诱,则许以重金;若不成,则活活打死或是暗中毒害的简直不在话,数不胜数。
总之,地方的乡言无论如何都传不到皇帝陛的耳中,即便是天脚他们也敢伸手。
而且每朝每代蔚然成风,几千年来改不了的习俗。
就算孔圣人能倒了,这规矩都倒不了。
老妇人有此胆量,还真让她成功敲响了御鼓,她的份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都。
秦氏,曾为廷女,后受恩放婚嫁人,祖籍闽南,夫家扬州人氏。
……
陶皇后惊慌失措地命人去宣太前来商议对策:“本、本的命今天大约都要代在这里了吧。”
云芝抚着她的背,一样吓到满脸苍白,安的话都说不来了。
她乍然想起当日陈氏对她所言之事,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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