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佩怜几次拖病不愿见琉,仿佛这样他就能装聋作哑,不去想严鸿与琉的关系。严鸿从其中品几分味来,知晓小嫂竟会为他吃醋,不论是于利益争,还是人独占,严鸿都有些喜不自胜。

    不过他面上却未表,甚至与琉走得更近了。说起琉,这位画堂走的孤女,竟颇有几分力见识,严鸿本就在慈孤院寻一帮手,为他的生意看顾一二,没想这个半路救回来的牌小,一就通,很有些生意的天赋。

    更加之琉丽,三言两句就叫男人俯首称臣,严鸿近来生几分提携琉的意思。

    只是严家院落里,消息传来总透过好几张嘴,最后落到佩怜耳中,已是另一番模样。原本他以为严鸿对他已足够好,琉来了,佩怜才知不同。他是被拘在后院的金丝雀,严鸿兴致起时,抱着他亲亲叫几声小嫂,可再如何他都只是嫂,连肚里的亲生骨都没有名分,而琉却能光明正大站在台前,和严鸿手挽手对。

    佩怜此时恨自己无用,空有一副,没有琉的心思手腕,又怕终有一日严鸿连这都不再多看,到那时他能如何呢?是不是像太太一样,成了个歇斯底里的疯,关在后院永无之日。佩怜怕他被严鸿厌弃,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

    严鸿最近与洋人谈一笔生意,要把严家的什么瓷去不列颠,那洋大人睛都不眨,就要六个,严鸿心中骂娘,面上却装孙,他想的是,等他的货去了不列颠,赚尽洋人的钱,再搞些洋枪洋炮回来,师夷技以制夷,炸飞了这群作威作福的血虫。

    琉跟在他边,看他与洋人对谈如,行事从容不迫,转间,对这位严少爷又多了几分志在必得。

    她早已觉得严家大院里的小嫂不堪一击了,弱弱的一朵,养在家里观赏尚可,可这如今的世,谁有心力再去养那么朵,久而久之都会厌烦的。琉自认迎来送往,见识遍了男人,不觉得严鸿会有何不同。

    洋大人要琉敬酒,严鸿都帮她挡了去,待到宴散,自然喝得脚。琉没叫旁人,扶着严鸿要带他去自己房中,酒迷人,这是个好机会,她要趁此拿严鸿,坐上严太太的位,为了一就要的日,她再不要过了。琉想到她的小弟还不知沦落何,小弟不好,自小发育缓慢,也羞赧,又是个貌双儿,拿了她卖的那袋米,活是能活,活得好不好却未知

    一切都是因她穷,若有钱,她才不会活成这个窝,待她和严鸿生米煮成熟饭,她得求求严鸿,寻她的弟弟。琉这样想着,更定了决心,把醉倒的男人往自己脯上靠了靠。严鸿在迷蒙中,受到一个温的怀抱,自然地拥上去,喃喃自语,叫着佩怜的名字。琉凑近了,听到他说的是什么,吓了一

    “扣扣。”门响了两声,佩怜披着寝衣打开门,夜中一个带着酒气的男人躯被推他怀里。

    琉从暗打量着那位她一意以为柔可欺的大少,那张熟悉的脸孔与她肖似三分,却又不敌她明艳,比之更清丽。

    不是她的小弟还是哪个?

    “怎么醉成这样?”佩怜见严鸿醉酒皱着眉,有些忧心,让他靠向自己的肩窝。

    琉见弟弟怀着,还要护着男人,心中一阵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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