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1/2)

    霍危楼边说边轻抚她发,心疼她这月余受的煎熬。

    薄若幽慢慢的才觉鼻尖发酸,抬眸时,底蒙着些汽,“冯钦为何作恶?”

    霍危楼拉着她的手落座,将冯钦幼时家中来,末了:“他生了心,又想修炼邪术,想胜过冯垣那真正的天师圣主,实在令人可叹。”

    “原来这便是他的行凶动机。”

    真相总是残忍又苍白,冯钦有个修的父亲,又目睹母亲受折磨而死,的确凄惨,可那又如何,世上比他更悲苦者何止万千。

    想到弟弟死在这样的人手中,薄若幽心尖一阵疼,修炼邪术之人,心志不比寻常,狠辣时六亲不认,薄若幽实在不敢想弟弟死前遭了哪般罪,而她亦差死在冯钦手上。

    “其他人呢?他可代清楚了?”

    霍危楼摇,“揭他父亲母亲的旧事,他神志有些失常,我离开天牢之时,正令路柯请御医来,要全然审问清楚,需得些功夫。”

    薄若幽,又怔忪之,案并未代完全,可作为薄兰舟在世上唯一的至亲和那夜的受害者,她最想知的却已经清楚了,凶手就是冯钦,她也不曾抛弟弟。

    又过片刻,她问:“冯钦定是死罪吧?”

    “是。”霍危楼握住她的手,“万死难赎其罪。”

    薄若幽心又闷痛起来,凶手会惩治,逝者却不能生还,因此而生的伤痛也终究不能平复,她只能求个结果,可即便只是个结果,也极其重要。

    薄若幽好一会儿未言语,霍危楼并未立刻声,安静了片刻,方才将她抱至膝,“要过年了,改日去凤鸣山,将此事告诉她们,她们泉有知,能得宽。”

    薄若幽对上他的眸,他底尽是温柔,看得,他想给她更多的安,可他属实不算个能说会之人,相比哨的言辞,他更愿意像哄孩童一般将她抱在怀里。

    薄若幽气,又连着心底的闷痛,尽数呼了去,她攀住霍危楼肩,“好,侯爷要陪我去。”

    霍危楼薄笑:“自然。”

    冬日天亮的晚,此刻窗外仍是黑漆漆一片,风雪仍在呼啸,薄若幽却安心很多,忽然,她疑惑:“外不见光亮,良叔当还歇着,谁给侯爷开的门?”

    霍危楼生片刻的迟疑。

    因为,他是□□越来的。

    少年时都未过的荒唐事,今日却了。

    薄若幽何其聪慧,她看向远屏风上挂着的斗篷,锐的想起在斗篷边上看到过一星泥渍,“好啊,堂堂武昭侯,竟此等不成统之事,若是让义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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