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3)

    “这茶叶……”夏柳儿指着茶叶,言又止。芬儿不明所以, 上前看了看茶叶,吃惊:“这茶叶虫了!”“可这茶是……”夏柳儿说了一半又停,满面疑惑:“怎么会虫呢?”骆晋云起到柜边,将茶罐拿过来。果然里面有一条白小虫。但那茶,却似曾相识。他问:“这茶是哪里来的?”夏柳儿低着不吭声,似乎难以说,芬儿小声:“是夫人前几日让人送来的。”骆晋云这会儿确认,这就是他之前在薛宜宁那里喝过的上清峰蒙。这样的茶,就是他这样的地位,一时也难以到。而她是知他喜喝的。所以她就送了一罐到和正堂,竟还送了一罐到这里来。从前不懂,但现在一就懂了,这样好的茶,明明可以拿来邀,她却说送就送。她就是不在意他,甚至……是不想他过去的。这时夏柳儿说:“将军不要怪夫人,兴许是这茶里不小心了虫,她也不知。”骆晋云开:“我认识这虫,军中米饭里常有,这就是普通的米虫。”说完他问:“你知这茶有多难得么?整个京城,连,或许都只有十斤不到。但凡是认识这茶的,就不会让它‘虫’。”夏柳儿不太明白,但又隐隐觉得,他似乎知了什么。骆晋云叹一气,竟不想多说了。她不知,薛宜宁连他的孩都不想要,又怎么会来陷害她这个未门的姨娘?兴许,她就恨不得夏柳儿早些门,早些独承盛,好让他再也不去碰她。还想说什么,却又懒得去说,他转过,一步步往屋外走去。夏柳儿在他后着急:“将军,是我错了,你别生气,这罐是我新换的,兴许里面本就有虫,是我没注意。”骆晋云没说话,她带着泣声:“我不认识茶,只认识我们那里有的尖,因为哥哥喝……是我糟蹋了这茶叶,将军,我就是没见识,不是故意的。”听她提起她哥哥,骆晋云回:“你好好去歇着吧,我这几日确实心中郁结烦闷,顾不上你,一切都等过几日再说。”说完,人已往小院外而去。到第三日,薛少棠前来拜访,说是母亲萧氏挂念女儿,在名医那里熬了些阿胶膏给女儿送来。薛家一向不缺好东西,什么人参燕窝,灵芝虫草,常往这边送,如今又送了阿胶,据说是养颜补血,对妇人极好,让人艳羡不已。薛少棠到了金福院,见到了薛宜宁。薛宜宁只是松松挽了个髻,穿一平常的旧裙,竟连妆也没上,整张脸比之前都小了一圈,白得可怕,底还带着乌青,形容极其憔悴。他让玉溪关上门,朝薛宜宁:“你那日,去了那竹屋?妹夫放走裴隽,和你有关?”薛宜宁抬起来看他,然后。那晚她策门,就在骆家附近看到了崔虎。崔虎拦了她,但自然是拦不住,想必他回去复命,就告诉哥哥了。“你……”薛少棠言又止,最后痛声:“你可真是糊涂!这时候,你是什么份,你后又是什么人,你竟能犯这样的错!“你可知我为何今天才来找你,因为我在等,我在等元毅将我们薛家上去,等他将你上去,好在这两天平静,我才来找你。这证明他决定放过我们,放过你。”薛宜宁喃喃:“可我们原本就该死的,早在亡国时,我们就该死。”“可你没死,你嫁给了骆晋云!”薛少棠厉声:“那便要好好你的骆夫人,好好活去,而不是再去留恋过往!”薛宜宁哭了起来,哽咽:“我不到……我不到,看着他去死,而不闻不问。”薛少棠看着她,静静:“是我不让崔虎去给他带信的。松月找他时,被我知了,我知那个地方的人会是谁,所以拦了他。”薛宜宁不敢置信看向薛少棠。薛少棠说:“阿宁,我曾经,连自尽的匕首都选好了,我也同你嫂嫂说过,是和我一起死,还是等侯朝廷发落,将她送去教坊司,她选择了和我一起死。“可我们最后都选择了活来,既然活来,既然大周的臣,就不该再念过往!“你与昭玉,妹夫也对你不好,你难忘旧,我能理解,可我没想到你会去让人给他通风报信,甚至亲自去找他!”听着斥责,薛宜宁沉声:“父亲识时务,哥哥不念过往,你们都是聪明人,可我愚钝,不到。”说罢,她了一气,决绝:“骆晋云为人谨慎,他与薛家是姻亲,不会主动将事去,连累不到你们。我早就和他说过可以杀了我,他没动手,但想必也会休了我,若我被休,你们将我送去庵堂就是,我也不会有所埋怨。”薛少棠被她说得红了,一把扶住她的肩痛声:“阿宁,我放弃挚友,我又何尝好过,你何必还拿这样的话来刺我!“我只是认为,我们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该好好往前走,向前看。“你与妹夫无夫妻分,可天又有几对伉俪的夫妻?不怎样,你都是薛家的女,是尊贵的大将军夫人,你还有父母兄妹,还有好友,未来还有自己的女,这些难不成都不值得你留念么?你不在了,你被休了,你让母亲怎么办?让我和父亲如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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