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2)

    雨过天晴,弦月如钩,星辰已浮上了天边。低,她又看到了桌边的诗集。拿起它,想开说将它收起来,再一想,却又放在了桌上。他不在了,这辈或许再也不会见面,如果连这些她喜的东西都不再碰,那余的岁月她该怎么过?她应该,一边带着伤,淌着血,一边受她喜的一切,如此才算没有枉度余生。将诗集收整好,她再次看向窗外。没有他的月夜星空,仍然很,只是……她要一个人看。……隔天,陈妈妈向骆晋云禀报:“夫人今日一早和以前一样,五更未到就起来了,梳洗打扮好,就接见各房事,今日有些忙,夫人见了几位事,便先去了福禄堂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回来继续待府上的事。婢看着好像又和以前一样了,又好像有些不一样。”骆晋云问,“哪里不一样?”陈妈妈说:“好像脾气大了一些,之前夫人还总会笑一笑,待人也是温和的,今日笑得极少,还重罚了一个贪墨丫鬟钱财的事,将她事之职给削了,要是以往,多半是罚月银。”骆晋云心想,她大概是被她哥哥劝好了,打算继续活去。可这一生很,她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压所有的喜怒哀乐,演一个贤惠夫人了。她没了耐心,也知若要演,便是一辈,而她不想压抑一辈。所以她脾气大了,能舒心一是一。他未作评价,回:“去吧,再有什么,还来禀报,另外——”顿了顿,他沉声:“若再有见她喝药,立刻告知我。”“是,婢知。”陈妈妈说。陈妈妈退后,骆晋云看向窗外的院。骆家的院墙很。大概是仗打多了,见多了城墙,初见这宅邸,他总看院墙不顺,让人将院墙加了一些。他似乎行将薛宜宁困在这骆家后院了,与他绑在一起。绑就绑吧,伉俪与怨偶,也都是生同衾,死同,这是他们的命。晚一些,骆晋雪带着锁儿一起过来,和他开心:“大哥,后天一起去白云山吧,二哥说我带锁儿去放纸鸢,你们可以去打猎,然后在外面烤兔吃。”锁儿说:“我不放纸鸢了,我也要打猎!”骆晋云回:“我后天不一定有空,你们若去,顺便叫上柳儿吧,她原本是自由,到了这儿,每日只能困在后院。”“哦,好……”骆晋雪答应着,心里明白大哥是心中有愧,毕竟上次误了吉日,让夏姑娘成了府上笑料。但相比夏柳儿,她更想和大嫂一起去。想罢,她说:“那我等一去叫大嫂,让她和我们一起!”骆晋云看向她,“嗯”了一声。这时锁儿拉着他:“大伯,就和我们一起去嘛,你说要教我箭,上次答应过的。”骆晋云轻笑,迟疑一会儿,回:“好,我后日尽量空和你们一去。”两日后,正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锁儿就怕骆晋云不去,一早就去叫,倒是很容易就将他叫来了。骆晋云来时,弟弟骆晋风已等在后院门,带着弓箭、纸鸢和一把锁儿的小木剑,另有厨房的人在旁边,备着许多吃心和炭火。没一会儿,骆晋雪和夏柳儿到了,毕竟是姑娘家,都是心打扮过,骆晋雪自不必说,连夏柳儿都是穿着一艳丽的胭脂红裙,簪了朵俏的石榴上,见了骆晋云,脸颊飞红地低去。骆晋风问:“嫂嫂还是不去吗?”骆晋雪摇:“不去,我刚刚又去拉了一遍了,她说家中事忙,不去了。”骆晋风心想自己最初当着嫂嫂的面邀他们去游玩,就是想哥哥带嫂嫂去一趟,让嫂嫂开心开心,也算他谢嫂嫂帮忙看字画,没想到最后嫂嫂没去,倒让夏姑娘和哥哥增了,这事闹得……所以嫂嫂为什么不去呢?锁儿她娘倒是想去,因为要临盆才不能走动,没想到嫂嫂自己还不愿去。几人没再耽搁,一同了骆家。白云山不是京中人游的门之地,但清山绿,景怡人。一行人到山边一块临的草地上堆了灶,架了柴火准备烤煮饭。骆晋雪带锁儿一起玩纸鸢,骆晋风拉哥哥一起里打些野味。其实带锁儿来玩事小,重要的是他手了。白云山毕竟不适合打猎,没什么野,两人在林里转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只兔,好在骆晋云箭法好,从树上了几只斑鸠来。临到午,两人才带着几只斑鸠、山雀,无奈往回走,到草地上,却被人告知因他们迟迟不回,骆晋雪带着锁儿和夏柳儿一起去附近逛了。两人闲着无事,便从来,缓步去找他们。骆晋风问哥哥:“大哥,你最近是……有心事?”骆晋云不说话,他劝:“不就是放走了一个平南王世吗,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当初失了兴州不是都没怎么样吗,我还佩服你,那么损失惨重,还能沉着冷静,不慌不,这次也就是降级一等,回立个功,就又回来了。”骆晋云终于开:“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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