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2)

    骆晋云回:“你弱,当心夜风,若是病了,你哥哥更加担忧。”夏柳儿。然后说:“将军,我想让人去外面买些香纸元宝来烧给哥哥,可以吗?他在梦里和我说了许多话,说他见我这样,在那边心神难安,我怕他是有意托梦。”“不过是日有所思罢了。”骆晋云回:“烧纸而已,你想烧便烧。”夏柳儿笑来,向他谢:“谢将军,我是怕府上的人嫌我烧这些晦气,怕她们责难。”骆晋云听了她话里的委屈,问:“她们常责难你么?”夏柳儿低不说话,旁芬儿说:“原来没有,可现在……闲言闲语多了,她们就看姑娘笑话似的,不将她放在里,也常明里暗里慢待。”骆晋云知,这是为她没门的事。说好的要门,却无缘无故变了,然后也没了待,自然会有人说闲话。是他将柳儿从杭州带过来的,如今将她晾在这里,确实不该。“明日我再让人看日,到一个吉日便接你门,还是原来的安排办。”他说。夏柳儿将埋得低低的,带着羞怯,轻轻“嗯”了一声。回房睡时,骆晋云怕自己第二日的朝会倒没什么要事, 散得早,骆晋云走在前面,到时, 襄王从旁过来, 和他:“元毅,待会儿值了,去我府上坐坐?自来京城,咱们还没好好坐喝一杯。”襄王是皇上的同胞弟弟, 不怎么理事, 平日就好吃喝玩乐, 骆晋云为大将军, 又为人谨慎, 与皇亲往来都十分注意, 但与襄王关系却不错。听他这样说,骆晋云笑着答应:“好, 那王爷备好酒。”“上等的竹叶青, 至少封了五十年。”襄王得意。两人约好便各自离了门, 等到午,骆晋云到襄王府。如今的襄王府, 就是曾经越朝的平南王府。自京城被攻后,皇上便将此地赐给了襄王府邸,骆晋云之前也来过一次,当时只觉得明明是武官住, 却有许多文气,并未留意其中草树木, 如今再这宅邸, 忽地就想起:这是那个人曾住过的地方。她应该也来过吧, 或许直到现在,也常会想起这里。襄王也是个草之人,搬了这宅邸,却说这院修葺得很好,没怎么改动。这儿与骆家十分不同。或是湖石假山,或是清泉小池,以及细竹野藤,亭台楼榭,有一与诗画意,似乎天生就适合住着贵公与大家闺秀。襄王迎来,说自己最近得了一幅画,拉骆晋云同赏。骆晋云笑:“我赏刀枪还差不多,可不会赏画。”襄王神秘:“不是旁的画,是仕女图,人,你肯定喜。”骆晋云心想怎样的画他也不喜。但襄王胜难却,他只好随他一起去书房。到了书房,襄王才说:“元毅,你这宅,心如何?”骆晋云微愣,似乎被人戳中心事一样,一时无言。襄王继续:“我料想你心一定不佳,毕竟对你来说,还从没在这事上失过手,以致被皇上责备。”骆晋云才知原来他是说这个,苦笑一番:“是我大意。”“但今日,我要给你看个好东西。”襄王说。说完从桌后架上拿一幅画卷来,在桌上将画摊开。“你看这个。”骆晋云看向画卷。不是他平常所知的那仕女图,画里是一株满树开的白玉兰,而这玉兰旁,却了个粉衣少女的影。她坐在秋千架上,因秋千被起,才在玉兰半张笑颜,却是人比,引人心动。“这是在裴隽卧室的一只极隐蔽的暗格找到的,连之前查抄这儿的官兵都没发现。”襄王说。“我仔细比对过,这就是裴隽的画,但据我所知,他从不画人画,仕女更是没画过,这大概算是他唯一画过的一幅人画。”骆晋云只觉自己间有些梗涩,假意不解地问:“王爷的意思是……”“我觉得,这是他倾慕的女。”襄王说。骆晋云看着那画中少女,问:“画师画人,不是随意画的么?或是以边丫鬟侍妾之类为模来画?”襄王回:“的确是这样,但裴隽并不是画人的。且他这幅画里,这玉兰画得极佳,这少女画工却是稍有逊。可技法不如玉兰,画得却这么好,便是他已将人刻在了脑里,十分神态,画了八分,这才画了这少女的貌。“我猜想,这少女必然是他结识过的人,说不定与少女家人是故,或是亲戚,所以他才能对方后院;这一景象,也必然是亲所见,因为之心动,才回家画这幅画。”

    这时骆晋云说:“我之前查到,裴隽是有婚约的,他们与金陵唐家是世婚,从小两家便定了唐家三姑娘为裴隽未婚妻。”襄王笑:“元毅果然是军旅之人,不懂这男男女女间的□□,他若画的是他未婚妻,又何必偷偷摸摸将画藏得那么好?“若他就是随手放在书房或是卧室或是哪里,那证明他就是随意一画,没别的心思,可就因为他画了就好好藏起来,又将这女画得如此貌传神,这就证明他不是随手画,他画的是自己的心,这女必定真有其人,也必定被他慕!”见骆晋云迟迟不说话,襄王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得空,可以去查查这女是谁,若这女还活着,也没南逃,便可以把她在手里,说不定就抓到了裴隽的肋,日后定有用。”骆晋云回:“王爷提醒得是,若不是王爷明,我倒以为只是幅普通的画。”襄王叹声:“你呀,和男人惯了,惯了刀枪,不懂这些少男少女的小心思是正常的。不过这画中的女只有半张脸,又过了这么多年,真查起来想必是不好查的,只是我看见这幅画就想起了你,所以才叫你来。这画就送给你了,你稍后拿回去。”骆晋云谢:“如此,就多谢王爷了。没想到裴隽一个王府世,竟还有这份心思。”襄王笑:“我也是没想到,但现在回想,就觉得一切有迹可循。“你以前没和他见过,但我是见过一面的,确实芝兰玉树,风采非凡。但他十分清正,那时宴上着波斯舞,不知你见过没有,那异族女着胳膊,着腰,圆扭得直往人心里撞,座上人都看得睛发直,如我这样的都只能作镇定,他却端坐如常,丝毫不为之动心。“不只是善于律己,还是心有所属。”襄王说着叹:“也难怪当初京城女那么钟他,这样的男人谁不喜。“听说他父亲平南王裴谟广一辈只有平南王妃一人,再无妾室,夫妻间似海,所以平南王死后王妃便自缢亡。而裴隽,据他亲所说,若能娶心上人,自然不再看旁的女,也不纳妾,那姑娘家们听了这话,必定啊!”骆晋云淡声:“不过是不纳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襄王摇:“怎么没有大不了,就说你我,就说肖放他们,有几人能到?”骆晋云想说什么,却言又止,没开。果然襄王就说:“你不是也从外面带回个姑娘吗,我虽然不理事,却是百事通。”骆晋云只得无奈一笑。襄王说:“所以啊,这男人哪个能逃得过人呢?特别是许许多多的人。所以如裴家父这样,我还真是佩服的。”骆晋云看着前画中的少女,手不由自主收。旁人或许难看来,可他一就能看,这就是薛宜宁。原来,她十几岁时是这般模样。原来,她还有笑得如此天真烂漫的时候。他们是世,一个是王府世,一个是名门闺秀,芝兰玉树的世慕着明媚的闺中小,闺中小也对世爷暗藏愫。然后,他偷偷画她的肖像,藏在只有自己知的地方,他凭才气拿城中人都艳羡的发簪赠给她;她则着他擅画的兰,磋磨年华也不谈婚嫁,一年一年等着心中的公。那是她的少女时光,是她与他的故事,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命运降临在她面前一个无关要的人,尽他是她的丈夫。最终,他没在襄王府喝酒。原本襄王找他来就不是为喝酒,见他没心,便没留。回到家中,骆晋云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再次打开那幅画。了一会儿,他拿火盆来,将画放在盆燃。看着那画被火苗吞噬,心中竟有一畅快。仿佛这火苗烧的不是一幅画,而是那两人的所有过去、未来、和。天黑时,:“刘先生算好了,说三日后便是吉日,一个合适的吉日,还得两个月之后。”骆晋云应了一声。生又问:“那要吩咐人开始准备吗?”“要准备,夫人会安排的,我稍后和她……”话未完,他想起襄王说的话。“姑娘家们听了这话,必定。”她喜他,也有这原因么?因为他说不纳妾?“将军?”生见他失神,喊了一声。骆晋云回过神来,低低:“此事我去说吧。”“是。”生说完,想起什么,又说:“如意说午庞将军让人来过,邀将军去教坊司喝酒,府上已告知将军去了襄王府。”骆晋云“嗯”了一声,示意知生便退去。他在房中坐了坐,却又站起府去乘上,前往教坊司。庞峻正在教坊司听琴,却是独自一人,桌前一壶酒,几碟菜,倒显几分落寞来。见到他,不无意外:“你不是说去襄王府喝酒了么,怎么还来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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