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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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骆晋云也看到那个“夏”字，说：“柳儿给她哥哥的，但没等送到她哥哥手上，她哥哥便过世了，又是因我而亡，所以她将这护腕送给了我。”薛宜宁回：“夏姑娘背井离乡，孤一人，哥哥又才过世，确实可怜。”骆晋云轻哼了一声，仿佛又带了几分讽刺。她不知他是真不兴，还是自己听错了，索不再说什么，反正该提的都提了，什么时候定日，他自己去安排。到午，骆晋云去看了夏柳儿。夏柳儿中带着红，不知是在府上受了什么委屈，才哭过的样，见他来，脸上立刻就了几分喜，看着他柔声：“将军都瘦了，在外面想必是辛苦。”骆晋云温声：“你在家中，一切可还好？”夏柳儿脸上一抹笑意，却略带了些勉：“多谢将军挂念，我自然都好。”骆晋云在堂前坐，看着夏柳儿，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愧疚。他到现在，还能想到她哥哥夏七的样。夏七生贫寒，了五年火军，后来被他看中，了他边亲兵。他资质一般，打仗不是最厉害的，人也不是最聪明的，但对他却是死心踏地的忠诚，好不容易天已定，能过上好日了，却又为了救他，死在了战场上。其实那一刀砍在他上，他倒能捱，重伤，但不致死，可夏七替他挡了，正好从颈侧砍，血如决堤般往外涌。临终前，他一直念着两个字：“柳儿，柳儿。”军中人都知，他自幼父母双亡，与一个妹妹和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前两年过世了，就只剩一个妹妹。夏七的愿望，就是在军中挣些功名，攒钱给妹妹嫁妆，让她嫁个好人家。他喊“柳儿”，就是记挂这个妹妹。骆晋云当即就向他承诺，自己会替他照顾妹妹，夏七这才瞑目。后来，从边关回京时，他绕亲自去了一趟夏七的老家，见到了夏柳儿。听到哥哥战死的消息，夏柳儿泪如雨，看见他，她又羞得一句话也说不来。后来，夏柳儿说自己不要钱，也不要嫁人，她想到他府上个丫鬟。生和他说，看得来，夏柳儿仰慕将军。骆晋云担心她一个孤女，拿了钱财怕是保不住，嫁了人怕是要受欺凌，便决定纳她为妾，自己为镇国大将军，给他妾也并不亏待她，这样她在自己底，总不会什么事。夏柳儿羞涩又喜地应了，随他一路到了京城。没想到在京城待了几个月，他却又变卦了。他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人，如今竟要尔反尔。“柳儿，你可愿，我的妹妹？”他开。夏柳儿吃了一惊，误以为自己听错。“将军……说什么？”骆晋云继续：“是我考虑不周，当日许诺得太过轻率，如今想来，才觉十分不妥。你虽在我府上住了这几个月，但我二人一直以礼相待，无愧清白，我如今想认你义妹，为你另择佳婿，骆家便为你嫁妆，你的娘家人，你觉得如何？”夏柳儿这时才明白他说的竟是真的，却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要如此决定。她里只片刻就盈满了泪，哀声：“可府上，都知我是要嫁将军的……将军如此，让我如何人？”“此事是我不对，所以我愿寻良媒为你择婿，也会厚重嫁妆补偿你，到时也由我亲自面向你夫家解释其中由。你若以骆家姑娘份嫁，夫家必然不会差，而正室娘，自然比在我这里小好得多。”骆晋云缓声。夏柳儿只是哭，一时间泪如雨，满面哀戚。骆晋云沉默着等她接受。他知自己失信不对，也辜负她一番意，但他也有他想努力的东西。夏柳儿哭了一番才慢慢静来，泣：“可将军知，我仰慕将军，早在将军带我来京城那一日，我便一心一意只想着将军……又如何当将军是哥哥？”“那若是你了姨娘，我却再不见你，不踏你房中一步，让你衣无缺，却心中孤楚，你愿意么？”骆晋云回。“我对你，全因念你兄谊，并无男女之，你想必也看我对你多有冷漠，嫁与我这样的人，对你来说并不是条好路。”夏柳儿又痛声哭起来：“将军……为何突然就如此无……”骆晋云无言。等她哭了半晌，他才说：“目前我能想到最好的置办法，便是我刚才说的。若你还有其他想法，我能答应的都会答应，但纳你门这件事，不会再提了。”说完，起屋去。夏柳儿在他后轻唤了一声“将军”，他也不曾回，步履定地离去。隔两天就是妹妹宜贞订亲的日, 薛宜宁又能回一趟娘家，于是待到午后闲来，便提前备礼, 一一清, 以免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