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2)

    骆晋云多看了那梅几，又看一旁边的山茶，心似乎不错，转走了。薛宜宁则要去福禄堂看老夫人。老夫人昨日染病卧床，她今日原本就起晚了，所以用过早饭，上就动过去。到福禄堂，那边的一位丫鬟娟儿朝她问好，又低声：“二夫人在里面，说起夏姑娘的事。”薛宜宁着家，府上人自然想奉承结，这位娟儿便是十分明的人，寻到机会，便向她通风报信。薛宜宁，心里有了准备，屋去。黄翠玉果真守在床边，一副孝顺模样，见了她，才叫完嫂嫂，却上问：“听说嫂嫂一早说上不舒服？怎么这么突然，昨日还好好的呢！”薛宜宁缓声：“早上是有些不舒服，怕是近来多发的时疫，便没过来给母亲染上病气，后来看着像只是有些着凉，才过来了。”她一向说话事都稳妥，这时候说这话也诚恳，很让人信服，黄翠玉找不到理由挑剔，只好闭嘴。老夫人回：“没事便好。”随后问：“那夏柳儿的事，便作罢了？”薛宜宁回答：“将军不愿意，只让我找人过去侍候几天，待她病好了，给她另找夫家，我看完母亲，就去料理这事。”老夫人叹了声气，“他既然定了，那就这样吧。”黄翠玉说：“嫂嫂，你就没劝劝大哥？大哥膝至今也只有一个闺女，传去，嫂嫂的名声也不好听，旁人还以为是嫂嫂刻薄善妒，容不人呢！”薛宜宁看看她，不不慢回：“我同他说起这事，将军说，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母亲贤惠，生的孩必然也能成材，母亲无知，生的孩也学无所成，他觉得夏柳儿心术不正，不想让她为骆家绵延嗣，恐怕遇到不争气的嗣，家也要败光。”黄翠玉娘家就是小镇上的商贩，她觉得薛宜宁在暗讽自己不如她知书达理，正要反驳，薛宜宁又看着老夫人：“有如母亲，虽只有两个儿，却都是争气的人，这才挣这份家业，也是因母亲贤惠。”这夸赞老夫人十分受用，笑：“我们张家，以前也是过秀才的，便是我爷爷，当年在私塾也十分冒尖，只是家贫，才没能继续读去。”薛宜宁：“将军也说，正是母亲带来的这份机文气，才让他能在众位武将中脱颖而，要不然只逞匹夫之勇，也是难上大将军的。”老夫人连连，转又看向黄翠玉：“锁儿不是该跟着先生好好读书吗？怎么总是听说和人打架？”“他……”黄翠玉不好说是先生闹了脾气，告假回家了，便搪：“先生生病，告了几天假，这两日就过来了。”老夫人说：“他如今大了，要开始好好念书了，又是孙，得给面的弟弟妹妹好榜样，像宝珠，上次肖家老夫人见了就说她乖巧懂事，一看就是名门千金的模样。”黄翠玉称是，暗暗瞟一薛宜宁，心里想着，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女孩。大哥不纳妾就不纳妾吧，到时候年纪大了生不了，府上的爵位不就给她的锁儿了？又不能让女孩继承了去。这样一想，她便兴起来，觉得大哥没纳成妾也不是那么让人失望。从福禄堂回来，薛宜宁就给夏柳儿那边派去了两个丫鬟，然后便命人去和正堂将那边的东西搬过来。宝珠见大家，忙里忙外，十分兴奋，也跟在旁边摇摇晃晃地瞧闹，还想跟着搬东西，被娘来来回回拉走好几趟。后来又看大家在房里摆东西，也觉得新鲜，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愣是熬着不睡午觉，等到午实在累得睁不开，才被薛宜宁哄着睡着了。外面冷，薛宜宁没将她抱去，就近放在了自己床上。直到晚些，骆晋云回来，她还睡着。薛宜宁要给他备晚饭，他回说不着急，轻手轻脚坐到了床边。薛宜宁说：“不用怕吵着她，她只要睡熟了，就是打雷都不醒。”骆晋云轻笑：“好在不像你。”薛宜宁无奈，也微微了笑容。宝珠仰面躺着，双盘在被里，双手举在耳侧，睡得像只翻过来的青蛙。骆晋云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说：“得真好看，也像我。我以前倒没想到，我生个女儿会这么好看。”薛宜宁想说，更多的人说像她呢！但看他如此自得，便忍住了。骆晋云看了一会儿，转问她：“生她时，顺利么？”那时他在辽东，只能大致算她生产的时间，临到那个月，他便开始担心。他知有许多妇人，便是那一关没熬过去，死在产房中。可是山遥路远，他等了两三个月，才等到家中的来信，说她生了个女儿，取名宝珠。太好了，名字也好，心里的宝贝，掌上的明珠。他怕自己沉溺在父女柔里，难以割舍，如今想来，其实在得知她世那一刻，他早就沉溺去了，要不然也不会在看到那颗粉宝石时，第一瞬便想起她的周岁。薛宜宁回：“还算顺利，她个儿小，稳婆说个大的胎儿不易生。”骆晋云轻着女儿的小拳：“是小，现在让她多吃些，不能和你一样瘦。”薛宜宁撇撇嘴：“我也不算瘦。”他回在她上逡巡一，却没说话，不知想着什么，又回过去。准备替宝珠掖掖被，却见宝珠上的项圈已经取来了，被里倒还放着那只不倒翁。他没问项圈的事，只问：“怎么还将这个放在被里？”薛宜宁上说：“她要抱着睡，忘了给她拿来。”说着将那只不倒翁放在了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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