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1/2)

    冬天的棉衣难免臃, 可骆晋云形修直如松,就算穿上棉衣,也仍是一副宇轩昂的样。她给他系好腰带,又拿一件厚斗篷来,:“等把斗篷也披上,晚上早些回来,我让厨房给你炖羊汤,温上酒。”“羊汤?”他笑:“给我壮?”薛宜宁朝他低笑,“说什么呢,天气冷,羊温中肾。”“那不就是壮么?”他有意挑逗:“你放心,侍候你,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用补。”说话间,带着前夜缱绻过的柔。她被说得脸红,低:“尽胡说八。”说完转过去忙别的不理他了。没一会儿,丫鬟过来给薛宜宁梳上妆。骆晋云则在旁边吃一碗面片,垫垫肚之后再去上朝。画眉时,薛宜宁突然:“我今日想贴钿。”近年京中女行起贴钿,薛宜宁嫁妆中有许多样式,却一直没什么兴致去贴,今日倒突然想了起来。清回忆了一番,吩咐喜鹊:“在那边桌屉里,用一个填漆莲盒装着,你连盒一起拿来。”喜鹊过去拿,隔一会儿,将那盒拿了过来,又“咦”了一声,回:“这儿还藏着两个玉佩呢,好像是一对儿!”说着将那对玉佩拿了来,给薛宜宁看。薛宜宁见了那玉佩,猛地脸一白,随后不由自主就去看骆晋云的脸。自边关回来,父兄事,怀,他远走辽东,骆家事,她回来……太多太多的事,让她昏了,她以为这对玉佩还在薛家,没想到竟被一起带到了骆家。骆晋云从那对玉佩上移开目光,面无表,没去看她,也没说什么,吃最后一面片,放,准备门。一旁清是知的,连忙朝喜鹊:“你别那个了,快将钿拿过来。”“哦,好……”喜鹊隐约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却不知为什么,只是将玉佩放好,拿过盒。薛宜宁却突然说:“把那对玉佩也拿过来吧。”喜鹊将玉佩同盒一起拿了过来,薛宜宁已经起,从她手中接过玉佩,走到房中的碳盆边。“只是一些旧,放忘记了。”说完,将那对玉佩扔了碳盆中。“这……”那毕竟是玉,喜鹊见她如此,意外又惊讶,忍不住要开,却又忍住。她看看薛宜宁,又看看另一旁的骆晋云,屏住呼,再不说一句话。碧的玉佩,在火红的碳上极其显。玉佩上系着的红绳很快被烧掉,两枚玉却一直好端端的,安稳躺在通红的碳火上,不受影响。玉是不怕火烧的。“我门了。”骆晋云说着,拿了斗篷,从碳盆旁经过,走门,踏雪中。她转看向他远去的影,随后回过,又看向碳中的玉佩。呆呆看了许多,她拿了拨碳的火钳,缓缓拣几截碳火,往玉佩上堆,让那对玉佩埋碳中。玉不怕火烧,但烧久了,也会裂的。薛宜宁嫁时,带了好几大坛多年陈酿的竹叶青,以往都封在地窖中没,今日拿了一坛来,温好了等骆晋云回来。不曾想,以往他值的时间,多等了一个多时辰他都没回。直到天黑,随他去的小厮才回来禀报,将军同旧友去喝酒了,今日不回来吃饭。薛宜宁静静坐了一会儿,轻声:“知了。”她转过,看向屋中那燃了一整天的碳盆。里面那对玉佩,不知是和碳灰一起被丫鬟清了去,还是依然躺在里面。院中又起了雪,那株红梅也开了,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里,哪怕夜也掩盖不了它的妖娆。骆晋云正坐在云楼里,与肖放一同饮一杯酒。放洒杯,肖放说:“刚见你时,你十七,才军营两年,而我,二十五,已经在里面厮混了六年。但我那时就知,你一定会立大功,会将军,会当上大官,所以,我要和你结兄弟,早攀上……果然,我看得很准。”骆晋云笑起来。肖放继续:“你骑比我,脑一个赛我两个,所以我虽比你年,却心甘愿听你的。那年你因为弟妹而放走那裴世,我一声也不吭,守如瓶,对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这事。“可今时不同往日,这件事再也瞒不住了,我不知你为什么那么执着。我敢肯定,瑞王已经拿到了证据,那天我们带的人,还有那个戚,他一旦手,你便完了!”骆晋云回:“敛之,我知你的意思,只要我现在回去,一刀杀了她,当年放走裴隽之事,便再不能掀起风浪,可是……我手中的刀,难是用来杀妻的?若我这样,那便不是我了。”“可……”肖放痛声:“可弟妹,她心里在意的也不是你啊,你这又是何苦!”骆晋云不声,半晌才:“不她在意的是谁,她嫁的也是我。”说着他看向肖放:“人各有志,你加瑞王一党,我无话可说,也激你今日这番肺腑之言,但我意已决,我不会投靠瑞王,也不会杀妻,只怕是要辜负你了。”肖放沉重叹息一声:“元毅,你英明果决,就是太儿女了一些。”骆晋云苦笑:“我自有我的志向。只是敛之,瑞王这般广结朋党,皇上真不知么?又真能容忍到最后?依附瑞王,也并非是良策。”肖放摇摇:“天大事,哪有十全把握的,不过是看准了,赌一把罢了,瞻前顾后,你我也到不了今天。”说完,给他倒上一杯酒。骆晋云端起酒杯,两人对坐片刻,将酒一饮而尽。两人都知,喝这杯酒,便是不同不相为谋,从此各走各路,分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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