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4/4)
警察来了,简单协调后驱散了看闹的人群。
打架斗殴在二楼后座这场所见怪不怪,只要没闹人命,虚度光的人照样在凌晨的舞场继续醉生梦死。
顾盛廷走来的时候,叶一竹蹲在路牙石边,单薄影比惨淡的月更孤独。
他把大衣裹到她上,在她边蹲,想摸烟,但后知后觉烟在大衣袋里,只好作罢。
“车等会儿就到。”
他无所事事,似乎不怎么习惯两手空空和她并肩。
以前,和她走在路上,他总要牵她的手,另一只手也不空闲,拿满她尝个鲜就淘汰的小吃。
“有没有受伤?”
叶一竹还是没反应,只有他不厌其烦也不觉得尴尬的自说自话。
她看他有些僵木的手一,他立举起来捂住,语气快然:“没事,看着了很多血很可怕,但实际上一都不痛。”
“你今晚一个人来的吗,秦铭他们呢?”
其实他更希望她有人陪,最好那个人是他。
不是他也可以,至少她不会孤单。
不然遇到今晚这事,只能她自己动手。
虽然那群光会假把式的“小混混”,未必打得过她。
夜如此寂静,耳边只剩窸窸窣窣的落叶坠又扬起。
最后,他似乎说累了,声音重的疲倦:“你今晚绪不。”
说完,卫州开着他那辆黑宝像救世主,卷起一阵尘沙,打破了无尽的沉默。
叶一竹躺在后座,光溢彩闪过她的脸,像夜没有尽。
“哥,先去医院吧。”卫州从后视镜里都能看到他那晚遗留来都已经结痂的伤正在快速恶化,滋滋冒血。
顾盛廷阖着睛,没有力气说话。
烈酒后劲十足,他很清楚他有些醉了。
不然,怎么觉到手臂有丝凉,柔的指尖似有若无划过他突突动的血。
叶一竹从包里变术似地掏一袋新纱布,抓住他意识躲闪的手。
顾盛廷睁开,沉默无言看了许久。
“你这装备齐全。”他笑了笑,放心任由她理伤。
原本是想调节一氛围,可她还是没有说话,又解脖上已经松松垮垮的丝巾。
她正要绑上去,他就声拦她:“没必要,这样这条丝巾就废了。”
他知这条丝巾很名贵,自从她回国后,他每一次见她,她都在上。
叶一竹脸平静,手法专业且娴熟缠住纱布,用力拉丝巾打结时,顾盛廷吃痛倒凉气。
他故意的,本以为这样可以换来她一个关切担忧的神。
他久注视她的脸,比起当年,上面多了几分飘渺的沉稳。
以前他调笑她宿舍里的工多,是因为她经常偷溜去野混用到这些东西的几率大。
可他忘记了她的爸爸是医生,这些基本的救治对于她来说,信手拈来。
车厢再次沉默一路。
“其实我很想问,当初在你宿舍,你给我上药的时候……”
车平稳停在酒店门,叶一竹没有丝毫停留,开车门、车、离开。
没说的话,似乎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可火光电石间,他摇车窗,用嘹亮的声音叫住她。
“你的丝巾,怎么还给你?”
叶一竹停脚步,缓缓回。
他望向她的中有无限柔,幽的瞳孔里翻涌着一层又一层的绪。
“1025,请你洗净了还我。不然,脏了的东西,可以直接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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