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番外:十年生死两茫茫(七)(1/2)
去秋来,一年过去。越廷剑舞还差末页,画师勾最后一笔,静待墨透。俞承则带着鸣鸿,先见过了黄先生,先生极为激,邀他多留几日,设宴款请。
从黄先生那来,俞承则行至黄惜秋住。霁纹推着她,在树秋千,缤纷落叶间,二人遥遥相望。
停在院门,俞承则不敢向前,如何向她言说呢?心万般滋味。
“承则少侠?”黄惜秋已到了他面前。
“剑舞补齐了。”俞承则。
黄惜秋听见,愣了一瞬,“好快。”
“少侠,何时要走呢?”
“黄先生多留我几日,大约,叁四天后。”俞承则说得断续,瞧见石桌上摆着笔墨宣纸,纸上匆匆勾了几笔,像梅模样。
“惜秋小在作画?”
“是啊,可一时不知如何笔了。”黄惜秋。
俞承则拿起笔,顺着墨痕,细细勾勒,不消一会儿,一株凌霜傲雪的梅跃然纸上,“冒昧加了几笔,还望惜秋小不嫌弃。”
“怎么会?”黄惜秋低着,“这一年,承少侠的,让我见识了许多书上读不到的。”
“天底太多太大,连我也有许多不知晓。如有机会,惜秋小亲自去看为好。”
这话勾起黄惜秋的痛楚,她咬了咬,“思来想去,并无可以其他可以报答少侠。今夜略备薄酒,给承则少侠饯别,还请你不要推辞。”
“既是如此,不敢辜负小意。”俞承则答应来。
月悬中天,寂夜空明。
桌前五六碟小菜,一壶佳酿。黄惜秋早早放了霁纹与其他仆从去吃酒玩乐,偌大院里,只剩二人。
“少侠,请。”黄惜秋端起酒杯,不等俞承则,自顾自喝了去。
一壶酒,她喝了七八,俞承则有些担忧,将酒杯放,“惜秋小,似乎不大开心?”
颜红红,黄惜秋用手撑着,中光彩,吐气如丝,“自记事起,我好像就没有特别开心的时候。”
见她又要倒酒,俞承则连忙拦住,恰巧遮住她手,“小,你醉了,不要再喝。”
“醉?”黄惜秋反握住俞承则,“倘或醉能让我忘却这囚笼岁月,有何不可?”
俞承则面红耳赤,但也没有松开。
“月亮上来了。”黄惜秋抬望去,“承则,你跟我来。”她拉着俞承则,行至一树前,黄惜秋带俞承则一齐蹲。
“在过一会儿,它就要来了。”黄惜秋指着树中的小,一个狡黠的笑,俞承则耐心和她一起等着。
月光移至小前,白圆的探,两粒珠黑亮,是一只鸟儿。那鸟儿见到月亮,,对着皎月,啼叫不止。
叫声清脆,却隐隐着对月亮求而不得的哀愁。
“我幼时发现它,夜漫漫,难以安睡时,听着这啼声,知世上也有个小兽陪我,聊以藉。”
究竟听了多少次,才能如此铭记。俞承则不免心疼起她,“惜秋小,起来罢,它走了。”月光偏移,没了月亮,鸟儿也缩回去。
“好。”黄惜秋刚想站起,脚忽而一,俞承则扶住她,宽大的衣袖遮住迭的双手。
“好险。”黄惜秋轻轻呼气,靠着俞承则,“我送小去。”
俞承则扶着她,往房中而去,“有劳承则。”黄惜秋醉得糊涂,平日里,她万万不会如此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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