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45(1/3)

    两炷香的时辰后，贞元帝捧着□□灵位缓步而。

    贞元帝病未愈，典礼才刚开，他的脚步便沉重起来，秦缨与一众女眷站在队伍靠后，隔得老远，都能看他面青白，病容明显，秦缨眉尖拧了拧，只觉贞元帝此番病得有些古怪。

    太后扶着苏延庆的手跟在后，晦暗目光扫过众人，忽然间，她蹙起眉，极低声：“怎么不见那几个年轻小辈？”

    苏延庆知她说的是谁，也觉纳闷，可这等场合，他哪敢异，便声若蚊蝇：“您只需看到定北侯府与清侯府该来的来了便好，外一切有二老爷呢。”

    崔曜与杜巍，正站在百官上首位，仅次于二皇李琨与三皇李琰，崔慕之与杜勉也着绯朝服立在百官之间。

    太后吁气，随贞元帝脚步，直往东面的祈宸而去。

    祈宸不比太庙显贵，却是三座殿宇前后相连，东西两侧更合围了二层廊桥，煊赫不逊，前殿外，五彩仙境绛节飘飞，节丝繁复，上悬竿，金鸾凤啣绶带，华肃穆非常，再加数十个着天仙衣的在殿外静候，场面宏大中又透着一丝诡异。

    司礼官李玥引贞元帝殿，们亦持法随行，殿坛已备，幡满室，诸天神圣画像威严悬，殿宇两侧设编钟节鼓，乐工二十人，着雪衣灰裳，专奏祭祀之乐。

    最北面的玉帝画像，设明黄天宝法案，上列祭品无数。

    随着钟鼓乐起，太后与皇后也跨了殿门，李琰与李琨带着文武百官随其后，一众女眷则站在队伍最末。

    古时女祭祀被视为不吉，待至本朝，女地位虽有提升，但祭天时除了太后与皇后，仍不能近祭坛，所幸这前殿广阔，尚可立足。

    贞元帝行至法案跟前，亲奉灵位，又徐徐拜献酒，同时，四五十号守陵士唱神咒，一边挥舞法，一边合围法，殿嗡声袅袅，似灵。

    此乃祭拜先祖之礼，小半个时辰后，第一法事方才结束。

    李玥扶着满大汗的贞元帝起前往中殿，没走两步，贞元帝又咳嗽起来，甚至夹杂着几呕之声，众人随之停步，一旁候着的黄万福亦上前抚其脊背。

    众臣们面面相觑，底忧更甚。

    中殿不及前殿宽敞，殿设五彩姝妙宝幡与坛法案，四角设三足青铜鼎，鼎篝火熊熊，法案上供奉着昊天大帝神位，至此才是祭天酬帝神正礼。

    缓得片刻，过一段廊厅，李玥引赞正殿，当首的二人，各掏金声、玉振一对，一人鸣钟，一人念号随之而，“伏以合序，资金石以通神明；幽显殊途，立辨号而昭诚信1……”

    众人位次跟随贞元帝殿，只文武百官便将大殿站了个满满当当，女眷则被引西面侧殿祝祷，此刻已过酉时，本就沉的天更为昏暗，夜幕似要提前降临，女眷们跟着跪了半晌，此时离了贞元帝视线，一边听着们法，一边都微微松了气。

    祭拜昊天大帝，有升陛奠玉、荐血、初献礼、亚献礼、终献礼、燔燎、赐胙2几项仪程，比祭拜先祖更繁复漫，虽有一墙之隔，但两殿有西北角的仪门相通，殿中亦早有侍候着，谁也不敢太过造次。

    法诀徐徐耳，不多时，又听李玥读起了祭文，淑妃与德妃站在上首位，正可从仪门瞥见正殿形，二人一脸虔诚，却皆是站得酸腰痛，看着又过小半个时辰，殿外天彻底昏暗来，德妃边的永宁再也站不住了。

    永宁年幼，受不得如此拘束，小小的背影一早便在晃动，期间回看了秦缨半晌，此刻忽然挣开德妃之手，直朝秦缨跑来，德妃面大变，却哪敢喝止？

    永宁跑来跟前，秦缨忙拉住她的手，又看着正殿方向了个噤声的手势。

    待蹲后，她小声问：“公主怎么了？”

    永宁黑白分明的眸里闪几分委屈，指了指殿门，似想离开此地。

    秦缨苦笑：“这可不成。”

    德妃这时碎步跟来，也轻声劝：“韵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父皇就在隔，你若跑去，正被大家看见，回后可是要受罚的。”

    德妃气声虽低，表却颇为严肃，永宁抿着角，底闪一片泪光。

    秦缨这时看向殿中侍，见他们观鼻鼻观心不敢抬，珠儿微转：“娘娘，这酬天神之礼才至终献，不如我带公主去西厢歇会儿？”

    偏殿以西还连着几间厢房，德妃本不愿节外生枝，却又怕永宁压不住大闹起来，只好：“那也好，劳烦你了，半炷香的时辰便回来。”

    秦缨应好，牵着永宁的手往厢房走去。

    一厢房，便见屋里燃着一只火炉，火炉上烧着一壶茶，几个勤政殿侍坐在矮凳上，正低声说着什么，大抵未想到秦缨会来，几人吓得立刻起。

    秦缨摆手，“我带公主来发散发散，不必多礼，你们这是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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