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犯(3/3)
唐言章忽而涌起密密的刺痛。
“不了,谢谢……”她闭起,神悲恸,“还有一件事……”
“那个女孩,当时状态怎么样?”
“啊……”妇人微微了气,看了自己侧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好开,“其实当时咱俩有猜她是不是生病了,才急着卖房。那小姑娘怪瘦的,脸也不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这样。”唐言章脸上泛白,握着手提包的袋,五指蜷起,“打扰你们了。”
“诶,不打扰,咱也没帮上你什么忙。”妇人连连摇,“对了,冒昧问一,你是……?”
她是她的谁呢。老师?
半晌,唐言章垂,幅度很小地摇了摇,用告别代替了回答。
ava。
洛珩的微信名字还是没有更改,像也依旧没有变化。唐言章一气,想给她发去些问候,指尖却停留在对话框,久久不知说些什么。
她该怎么开。
你还好吗?你现在怎么样?你在哪里?
她打打删删,窗外的天也随着渐渐沉寂,连带原本还算舒适的手机屏幕都变得刺。
“洛珩。”
她最后只发了这两个字。
乎意料的,消息没有被拒收,也没有任何别的被删显示。她顿时心如擂鼓,呼变得紊,开像,朋友圈还保留着数张照片,仍旧对她开放,没有屏蔽。
是不是还能联系到她?
唐言章指尖回温,垂,试图在等待回复时去窥探这些年她的踪迹。
其实她很少很少会看这些社媒,多年来,这些件也不过是她理工作与人的一媒介而已。她生冷淡,对他人的生活一概不兴趣,也对自己的生活不兴趣。
而此刻,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平台、记录,原来也是一变相的寄托。
她呼。
洛珩最新一条的朋友圈显示两年前。
照片是那条她奔逃时,两人并肩的江边。
尖锐的回忆碎片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割开了她的心,温的血蔓延,间逐渐涌上淡淡的酸涩。一时间,她竟不知此时自己哭无泪的心,究竟是源自两年前封存的记忆被揭开,还是一切又回归的惘然。
是啊,张倩倩都联系不上她,这个微信号,她又怎么还可能在用呢。
唐言章抿双,从通讯录里翻找了她的电话号码,睑微抬,透过不远的沙沙叶隙来注目天上挂着的那弯牙。
夜温柔,合秋的风,悄悄将她的发梢得扬起。像极了那夜洛珩并肩自己旁,与她从面馆一路走到偏僻小巷时矜凉的月光。
她还记得洛珩低低垂的,像烟般轻的那句“我好想你”。
对面的电合成音不是未接通,也不是关机、正忙。
而是空号。
唐言章双指压着发酸角,呼变得沉重而艰难。一不知名的痛涩正寸寸挤压着她的血,似乎要把她所有官都一一碾过,从心尖,肺腑,腔,逐渐窜到咙,鼻腔,眶。
她低低压住的息,被不小心嘴里的冰凉呛了个失声缺。压抑一瞬决堤,颤抖的双肩难以自控,她躬起,膝盖弯折,微小的啜泣悲恸而清晰。
你在哪。
你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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