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动(2/3)

    从收卷到誊录,都是顺序放好的,通常最先卷的放在最底,最后才批阅,这份右上角由誊录所标着“一”。

    “夫,这是怎么回事?”楚青崖警觉起来。

    他微微一怔。

    这辇车用六匹拉,红帘青盖,盘金乌,车漆着鸾凤纹和百蝶穿,缠着朱红丝缎,整条街都找不比这更为华丽的。他虽官居刑尚书,蒙恩阁加封一品,但无缘无故坐这车,简直太嚣张,若是放在京城,还没等车走回府,御史参他的折就送到皇帝案了。

    “还有什么难判的卷吗?”楚青崖问。

    楚青崖看毕,迭了卷放到一旁:“行文老练,只是以‘覆舟之’相比,太险。”

    他将这两份卷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命人找考生原卷,盯着用极标致的馆阁的五条判词,手掌在桌上轻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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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已看他对这份答卷甚是满意,只挑了个无关主旨的错来,商量一阵,便写了批语,判了个“乙等”。

    “这是最后一份。”

    百姓们被这铺张的排场引过来,伸探脑地往这儿看,楚青崖在攒动的人中发现一张熟面孔,穿一锦服,也朝他拱手见礼,风风火火地策过来。

    他把楚青崖往车里,丢给他一吉服,“明渊啊,在京城成婚比在永州成婚可麻烦多了,人往来稍有不慎就栽跟,你在永州,就算明天睡到日上三竿不领夫人敬茶,也没人你。”

    楚青崖后退一步,面难看,“什么吉时?”

    伯乐遇千里,不过如此了。

    九月初一,贡院终于敞开大门。

    剩的日过得和翻书一样快,楚青崖住在贡院中,照常监督阅卷排名,并给小皇帝写了封信,叫他认真看乡试的答卷,挑份喜的,也写篇论述功课。同时上了封奏折,由官送往京城,简述了田安国枪替之事,因其才能众未撤答卷,但放榜时万不可有此人之名。

    楚青崖说完,走到一、二场卷边,从最上面了几份,挑两份“甲等”放在面前,一份是《四书》和《秋》的经义题,一份是论国语、拟诏和判词的实用题。

    被锁了十五天的官员们从院中呼啦啦涌,如得了的鱼儿,自由自在地奔向车。楚青崖甫一门,便被十几个面生的家丁拦住了,人人眉飞舞,嘴里着恭喜,把他往一辆大车上引。

    过了良久,众人只听见一声慨叹:“漂亮!”

    卢翊看自己这小舅不上,拍拍他的肩,亲切地唤他的表字:“明渊,快上车跟我回府,别误了吉时!”

    是以要规正人,避免骨相残,与其责备武姜偏心,不若倡导父母共同教育女礼乐之。郑武公和儿应给予武姜上的弥补,遏止她因痛苦而产生的私心,并教导公谅哥哥和母亲的难,不挑拨离间之人。倘若郑庄公的鸷狠厉、公段的骄纵跋扈是上天注定的,难以教化,那么郑国就应该极力推崇孝悌之风,覆舟之,让舆论来规束王室的行为。

    “三场都校阅完毕,只是名次未定。”

    “陛有旨,录榜后将本次乡试所有甲等前十名的抄本送往京城,得御笔批准后再放榜。考生只要有一项在甲十之,其他两场卷也要一起送,这几天就劳烦诸位斟酌名次了。”

    卢翊诧异:“岳父大人不都写信跟你说了,今日成婚啊!你要是不满意那姑娘,就告诉他们,你十几日一声不吭,我们几个就把这事儿给办了。现在可好,呈礼的婚书都送去了,真没法退了。”

    “卷都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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