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陈仓(2/3)

    “今年要开会？”江蓠皱眉。

    她携了瑞香继续往前走，“那边还有云片糕，去看看。”

    江蓠：“我要回乡老家去，不能参加，司簿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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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笔堂都易容，有时也变声，守门的老翁看了桂坠，“司簿也不在，五日后或许要开霜降大会，你会上说吧。”

    瑞香放筷要跟去，江蓠一把将她在凳上，“好妹妹，你陪我逛了这么久，都没坐过，站这儿也吃不利索。要是我半香还没回来，你就带着那两个小哥来找我，定是我掉坑里了，要人捞呢。”

    果然。

    她从褡裢中拿夜明珠，撒跑了十几丈远，前方亮了起来，有个白胡老坐在一张垫着虎的石凳上，望着棋盘左右手对弈，他后又是一扇石门。

    楚青崖边的缁衣卫是先帝给的，她叫夫人，平时连个影儿也不见。她门前借着拿褡裢知会了楚青崖一声，这一趟采买必然像在田府那样有护卫跟着，但她不确定有几个人。

    两条街逛完，侍卫：“夫人，您有什么看中的，明儿叫我们来买。”

    “少夫人，您中午只吃了那么儿，饿了吧？”瑞香给她夹着菜。

    老翁走了一枚黑棋，“这几天堂传的，说秋堂主要宣布新规，因为最近永州来了个楚阁老，他当年会试被舞弊坑惨了，所以遇上舞弊查得极严，我们需谨慎些。”

    主仆二人香地吃着，有说有笑，江蓠一抬，不远那两个侍卫也聊上了，握着茶杯，吃着艾草团，神态放松。

    江蓠满意地笑了，看着这名被她钓来的暗卫，“那就麻烦小哥了。”

    江蓠撬动墙上的机括，暗门无声而开，顺着陡峭的石阶走去，在关门的把手上绕了两发丝。外的光线消失了，前伸手不见五指，耳中传来溶里清脆的滴声，凉飕飕的汽染上衣角。

    逛完一条街，后又凭空冒来一个暗卫，默默地接了新竹筐。

    江蓠让两个侍卫抱着筐在茶铺歇脚，带瑞香落座，向伙计要了两碗打卤面、一碟爆炒腰，并两碗冰镇的豆蔻熟。

    风卷残云吃到一半，江蓠突然满脸痛苦地捂住肚，“这腰炒得太生了，又喝了冰的，我要去趟茅厕。”

    江蓠嘴上说着好，又往筐里丢了许多吃，“受累了，这几个你们分着吃。”

    那么就将银全掉，看一看吧。

    这时老翁后的门突然开了，走一个背着昭文袋的年轻书生，也是个代笔，听到了说：

    桂堂有四大厅六小厅，这里便是一个小厅的。

    看三个筐都装满，还是没有新人现，她觉得差不多了，带几人去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酒楼。楼上都坐满了，一楼还剩个空座位，对面是个茶铺。

    “夫人言重。”

    江蓠憋住笑，朝店小二指的方向弯腰跑去。

    霜降大会是总堂极重要的一个会，不是年年都有，开前由专人在城中各上标记通知。赚得盆满钵满的年份，堂主就给各司发红包，利差或当年了意外，堂主和几个司主就要训话，捆了犯事的人上台作反例，让众人引以为戒。作为甲首，江蓠也曾在大会上向各位代笔传授过科举经验，拿过二十两银、八袋米和十斤的秋赐。

    “哎哟！”

    到了茅房中，她扯褡裢里的丝绸披风裹在上，而后走到围墙边，踩着大石踮脚一看，两个侍卫还在背对她喝茶。于是放心，快步走酒楼后虚掩的柴房，关上门，挪开墙角的柴堆，地上一扇暗门现在前。

    她抓着幂篱的纱巾遮住脸，走近了，从袖袋中摸一枚金桂的扇坠给他看，压低声音：“我才从省外考完试回来，有要事禀报，听说秋堂主去京城了，想见总司簿。”

    瑞香捂住鼻，“少夫人，人家正吃饭呢！您去吧。”

    两盏茶工夫后，不光侍卫手里抱着筐，瑞香手里又新增了一个，各式各样的糕饼往里扔，红的绿的白的黑的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