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2)

    “刚完论文，没什么事。”印寒说，“你在哪？”

    “好。”印寒一答应，“我去找你。”若是其他人，遭好友冷落两年，突然打来电话，张就是要帮忙，心铁定有计较，但印寒的脑回路不同于旁人，他只觉得明月锋愿意找他帮忙，是心里有他。

    三月，万生，为表诚意，斯宾中国区临时负责人潘希盛带着司机，专程来首都机场接机。

    “潘总客气。”明月锋将行李箱给随行的司机，神扫过潘希盛上的西装，“您穿着的，是斯宾2017年推的季款？”

    “国贸。”明月锋说，“咱们当面聊？”

    风轻拂绿的柳枝，河边落了两三只灰扑扑的斑鸠。明月锋站在路边，双手揣兜，显几分局促。太久不见印寒，他既欣喜又难过，复杂的心绪演变成焦虑，如一颗石压在心，沉甸甸的不过气。

    “来之前了一功课。”明月锋摆手，“以后还得请潘总多提指教。”

    “提算不上，互相指教。”潘总领着明月锋找到停车位，拉开后排车门，说，“您请。”

    湛蓝的天空无一丝云朵，晴空照，天朗气清。印寒走地铁站，一望见等在人行上的明月锋，漆黑若石的瞳刹那柔和，他说：“明月。”

    “寒寒，最近忙吗？”明月锋思来想去，浩如烟海的际网中找不到比印寒更合适的人选，他着拨电话，“帮我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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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宾中国区办公楼位于国贸附近，北京早晚峰堵车严重，明月锋脆放弃开车，一心挤地铁上班，从崇文门坐地铁到国贸，单程二十分钟通勤，回归了久违的社畜时光。他先是熟悉业务，了解品牌的市场定位和消费者群，要求财务报表，从到低罗列开支，砍掉前三的额营销项目，中止代言人合作，重整营销计划。

    这个决策，直接把中国区上理者得罪了个遍。一个公司，最烧钱的项目就是营销，因为钱，其中潜藏猫腻繁多，动这块糕，相当于和所有受益者作对。但明月锋并不在乎，他的一个动作，是裁员。

    “明先生，您好您好。”潘希盛年逾四十，一米七的个，西装革履，南方音，“听说您还不到三十岁，真是年少有为。”

    “是的，这款式休闲，穿着舒服。”潘希盛说，“您真是好力。”

    时隔两年，印寒再次接到明月锋的电话：“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