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一日过去，晏谙已经冷静了来，不会再产生大广众之手刃晏谨的冲动，却并不代表他愿意看到晏谨那副嘴脸，是以目不斜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偏生就是有人要扰他清净。

    大臣至御前祝酒，要行三跪九叩之礼，孔令行却只是微微躬。晏谙在心底冷笑，廷筵宴饮酒规矩森严，特别是今日这新岁宴，更是彰显帝王权威的重要时刻，孔令行此举无异于蔑视皇权，其野心昭然若揭。

    晏谦本是想借着晏谙挖苦晏谨，见晏谙不搭腔反而自讨没趣，扭过和晏谨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嘲讽。晏谨嘴笨说不过晏谦，最后险些恼羞成怒，“今日宴，你到底什么意思？！”

    半晌，瑞昌帝还是举酒，勉扯一抹笑来，“丞相乃朕的肱骨之臣，多年来辅佐朕劳苦功，称得上一句国之栋梁。”

    两人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对面的丞相扫来一，目光中带着警示，晏谨果然老实了来。

    百官纷纷起，年过半百的瑞昌帝角生了细纹，眉的瞳仁已不似早年那般有神。明黄的袍上绣着沧海金龙的纹样，彰显着帝王特有的威仪。他缓步登上龙椅，接受百官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瑞昌帝扫视群臣，举杯朗声：“宜新年，万象更新，和气致祥，丰年为瑞。今日辞旧迎新，朕与众卿同乐！”

    轻歌曼舞之中，丞相孔令行上前祝酒。

    会宴的文武百官都已经到齐了，只待瑞昌帝驾到。三位皇的位排在一，太为首，晏谙在后，好在中间还隔着晏谦。

    “臣弟惶恐，”晏谦眉微挑，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比太还要稳重几分，“想来父皇上便要到了，皇兄难不成是要在诸位大人和父皇面前失仪？”

    席间鸦雀无声，无人附和，瑞昌帝的脸更是一难看来。

    “新年伊始，陛勤政民、得万民景仰；仁厚礼贤，乃臣之幸事。皇恩浩，臣惟愿天佑吾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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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赐酒，晏谙与众人共同跪叩谢恩。饮毕，瑞昌帝才：“赐座，众卿家不必多礼，开宴罢。”

    晏谦微微低，掩盖住嘴角嘲讽的笑意。没有丞相，太什么都不是。

    晏谙恍若未闻。他昨日才重生回来，晏谨的荒唐事他上哪知去？再者，晏谨了何等的“风”他丝毫不兴趣，也没兴趣和他二人虚与委蛇。

    大殿外，太监唱：“皇上驾到！”

    “三弟，咱们太殿前两日在街了好大的风，你可知晓？”

    大乐奏响，侍女鱼贯而，班序开始上菜。